璟兕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所以手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可是如今躺在自己怀中正跟自己十指相握的手掌心却是一点茧子都没有。
巴勒布大惊失色,下意识就要将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丢下去,只是自己刚刚将人往外推了推,怀里头的人就跟个八爪鱼一样往自己的身上使劲凑,自己一时半会居然还扒拉不下来。
璟霜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恐怕已经被人认了出来,情绪崩溃的一刹那,不由得泪流满面,死死地抓着巴勒布,仿佛抓着自己如今的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求求你,能不能分我一点爱。我也是真心爱慕你的,如今你即将跟二妹妹定下婚事,我大概也是要远嫁科尔沁。我知道你们草原并不在意女子是否完璧,所以,就让霜儿任性这么一晚上,好吗?”
巴勒布几乎是一瞬间便听出了此刻蜷缩在自己怀中不愿离去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比,肌肉紧绷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他下意识地想用手背去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但却发现自己的手此时正被璟霜紧紧抓住,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巴勒布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他瞪大眼睛,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这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让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而璟霜似乎察觉到了巴勒布的异样,她抬起头来,目光与他相对。那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恐惧。
巴勒布看着璟霜,那眼神就像一汪清泉,清澈而明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冷静都吸入肺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璟霜容貌出众,巴勒布虽然对她的为人处世颇有微词,但是对于那张脸却是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自己如今和二公主的婚事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儿差错,所以巴勒布尽量让自己的身子离璟霜远一些,语气生硬地劝导道,
“大公主,还请您自重。我与二公主的婚事乃是科尔沁与大清共同决定的,容不得你我二人放肆。你我二人也算是认识多年,那封书信的事情我就不跟公主一般计较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今日这是,巴勒布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让旁人知晓的。”
璟霜死死地搂着巴勒布的腰身,看着眼前仿佛油盐不进的男人,心下不由地生出几丝烦躁,男人就是虚伪,若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什么旁的心思,那怎么会到现在还任由自己在他怀中躺着。
璟霜鼻尖微红,仿佛是委屈的,眼尾染上一些水汽,眼泪顺着白软的脸颊滚落了下来,
“今日宫里头的人都忙着祝贺皇额娘跟二妹妹,哪里有人会在意冷宫这间小屋子。巴勒布,这些年我处处围着你转悠,你就看在我对你一片痴情的模样,就全了我的这一番情意吧!”
璟霜说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最外层的罩衫脱去,巴勒布嘴上说着不可,但是竟也没有伸手拒绝,更别提直接转身离开了。
璟霜自小就知道,作为女子,只要拿出自己最无助弱小的一方面,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唤醒男人那本身就带有一丝优越感的保护欲,也是能够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绝佳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