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朱祁镇的妻女和朱瞻墡的妻女也到了。
另一边,汪招娣和杭慧茹几人也接到了常德公主和驸马薛桓及石京。
人齐后,朱祁钰也到了,行礼问安之后年夜饭就开始了。
“朕非常高兴,时隔几年能够与母后、婶婶、姑姑、姑父、嫂子、姐姐、姐夫、妹妹和侄女再次在宫里团圆。
四年前,朕以为要不了几年,朕就病死在淮安,与诸位亲人生死两相隔。
幸得祖宗保佑,让朕得以康复。
康复后,朕以为可以做个潇洒王爷,不曾想孙太后和皇叔等人突然暴毙,让朕这个不肖子孙扛起江山社稷。
说实话,即便已经即位数月,朕依旧惶恐。
但祖宗基业压在肩上,朕再担心害怕,还是得踏步前行。
好在,朕有在场的亲人们,在身后给朕加油打气。”
朱祁钰感慨了一番,不管如何,他都要让这些人感受到他的艰难。
“有劳陛下!”
众人纷纷附和,这时候为了保持宴会的热情,得让气氛保持下去。
而且,朱祁钰确实对他们不错,大过年的,不能闹不开心。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附和,常德公主就非常不开心。
朱祁钰竟然丝毫不提弟弟和母后的功劳。
要不是母后和弟弟仁慈,你朱祁钰都活不到现在,更别说当上皇帝。
想到母后和弟弟,常德公主更加难过。
母后本该安享晚年,却被朱瞻墡害死了,弟弟也该安然回京,可朱瞻墡竟然不想法营救,最终导致弟弟不知所踪。
因此她越看湘潭公主和朱瞻墡的妃子越不顺眼。
当然,还有朱祁钰这个曾经的废物,竟然不下旨让朱瞻墡的妃子殉葬。
一群藩王的妃子,竟然成了皇妃,地位一下高过她,这怎么可以。
“三姐可是不舒服?”
朱祁钰看到常德公主脸色冰冷,非常生气。
团圆饭讲究的是团圆,高兴,你摆个冷脸不是破坏氛围。
“没有,只是想母后与皇弟了!也不知道母后在九泉之下是否安好,不知道皇弟在天涯海角是否吃饱穿暖!”
常德公主非常不悦,朱祁钰这废物就没看出来自己不高兴吗?
还故意岔开话题。
“孙太后在九泉之下有父皇陪着,定然安好,三姐不必担忧。
至于皇兄,三姐也不要担心,过完年,朕派人找也先问一下就知道了。”
朱祁钰也不客气,既然你要破坏氛围,那朕就让你更加难受。
你敢说父皇不会在九泉之下照顾孙太后吗?
至于朱祁镇,早已死了的家伙你管他吃饱穿暖问题干嘛。
“母后最近托梦给我,说睡觉的地方太挤了!”
哪知常德公主并没有收敛,反而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朱祁钰真想上去给她几个大耳刮子,孙太后哪里是嫌睡觉的地方拥挤了。
明明是常德公主想将胡太后移出景陵的左边。
胡皇后也是朱祁钰的长辈,自朱瞻基死后就是太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