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里间,韩林慌忙扶着李莲英问道:“公公可曾受伤啊?受了委屈一定给我说,我给公公出气。”
李莲英竟哭道:“中堂大人救命之恩,老奴没齿难忘。”
本着动静越大、人情越大的原则,韩林还得继续演戏。韩林把李莲英扶到座位上,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王贵将赌场老板、打手头目等人押了进来,照着腿窝踢了一脚,便跪了下来。
韩林道:“我听说这赌场后台很硬啊,来,你说说,我看看这后台到底有多硬!”
李老板道:“大人,这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跟我后台没啥关系。”
韩林道:“我的地盘一向要求官员清廉自律,不说是吧,王贵,给我打!”
王贵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只吐血。
李老板吐了口血,道:“大人饶了小人吧,巡抚关大人跟大人还是有情分的…”
韩林怒道:“关平真是不知死活,王贵,把关平给我抓起来审问!”
薛福成在旁边提醒道“大人,私自扣押巡抚,不合朝廷规矩,三思啊。”
李莲英道:“中堂大人,不要为了老奴弄得督抚不和啊,那老奴罪过就大了。”
韩林点了点头,看向老板,道:“关平的事,以后再说,说吧,欠你多少钱我还,省得别人说我韩林不尊法度。”
李老板让账房拿来账本,只见账本的几页纸上赫然签着李莲英的大名。韩林的秘书拿来支票,韩林写了数额,扔给李老板,道:“拿着支票去银行取钱吧,区区三百多万两,你就敢为难我的贵客,这河南当真姓关了?”
韩林必须暴露督抚不和的现象,关平可是自己的嫡系,要是铁板一块,让别人插不进去手,那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李老板道:“小人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总督府的贵客。这是三十万两银子,给李公公赔罪压惊。”
韩林道:“公公,咱们出去吧,这种地方太脏了。李老板,让你的人把嘴巴都闭上,但凡让我听到外面有人说李公公的事情,我就砸了你的店!”
薛先生,盯着几家报社,今天的事给我压下去,绝不能见报。
随后韩林便带着李莲英走了出去。大街上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大叫着起哄。警察在一边维持着秩序。李莲英羞红了老脸,跟着韩林坐进了车里。
经此一事,李莲英也领教了韩林的厉害。果然是能给安德海设局的人,借刀杀人的招数玩得是真溜。在总督府休养了几日,总算要返回京城了。
临行之际,韩林亲手塞了几张银票但李莲英手中,道:“公公切勿推辞,来河南一趟,是在下照顾不周,一定得收下。”
李莲英挤出几滴眼泪来,道:“中堂大恩,待来日相报。这些钱,老奴拿去替中堂打点宫里,日后,中堂方能顺风顺水!”
韩林一笑,道:“那就多谢公公了。公公慢走。”
李莲英坐着河南汽车厂新生产的汽车,带着几十辆满载货物的车队,离开了郑州。
韩林转身回府,重赏了几位最佳演员,李老板全场最佳,还挨了两巴掌。奖励了二十万两银子,允许在郑州继续娱乐产业,但还是要注意尺度。在封建王朝,既然无法禁止赌博、黄色生意,那就做好适当监管。水至清则无鱼,当政者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