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军势力范围过大,苏、豫、皖、鲁皆有捻军出没,韩林一行,浩浩荡荡,不能不引人注意。时值隆冬,饥民遍地。路上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路上分发粮食,够他们度过寒冬即可,发放过多恐怕还会被他人抢去。倘有敢抢掠车队者登时击杀。
路上也遇到成群结队打劫的。韩林也绝不惯着,丧失人性的饥民已经不是民了,不杀就等着自己死吧。行至河南,居然还碰到零散捻军,只是周围巡弋,并未上前抢掠。韩林也并不去追,以防敌人调虎离山。
到了商丘,突然四面出现大量骑兵,捻军北有僧格林沁,南有李鸿章、左宗棠,四面夹击,日子过得也很艰难,路上发现这个车队好像有发不完的粮食,捻军首领于是决定打个伏击。
韩林倒并不惊慌,所谓的绝境,林字营见得多了。昨晚定时联络赵羽,其先头骑兵部队中午就能赶到。就算赶不到,这几百骑兵不一定够侦察兵吃的。
石开命令车队转移至河边,背水而战,外围构筑机枪炮兵阵地,管家仆人全部持枪。韩林拍马而出,手持长枪。豫鲁等地农民多受戏曲评书影响,熟悉三国斗将故事。倘若当官的不敢应战,会被部下耻笑。捻军中骑马走出一人,道:“吾乃遵王帐下将军刘达是也!敌将报上名来!”
韩林笑了,这自我介绍,好浓的三国味儿,道:“我是苏州知府,从京城赶去苏州上任,劳烦借个道?”
刘达道:“莫不是林字营韩林?”
韩林道:“正是我,怎么了?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刘达大怒道:“恶贼,就是你破我天京,屠杀百姓的?”
韩林道:“是又怎样?”
刘达拍马便来,挥舞着大刀道:“特来取你狗命!”
韩林静静的看着他笑,太慢了,太慢了,好好跟他玩玩,不急。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每次韩林都让刘达的刀差个半寸。打了半个时辰,刘达道:“我知道打不过你,你要杀便杀,何故戏弄于我?”
韩林道:“我等救兵呢,要不再玩半个时辰?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达:“狗贼,中了你的奸计,有种等着!”
韩林策马回到营中,吩咐准备开战,迫击炮随后就开始了急速射。一时间捻军纷纷后退。刘达分析,韩林火炮不多。派出一百骑兵,直冲过去,就算死一半只要冲进去,那就是大屠杀。
石开眼见骑兵冲来。命令迫击炮跟上,进入五百米,机枪开始扫射,这些侦察兵枪械全能。冲进两百米的也只剩下十几人,九五步枪开始射击,很快便全军覆没。
刘达都惊了,这是什么火力,居然都接近不了敌人。立刻改变战术,派出小队从两侧树林绕后突袭。一旦打响,大军随即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