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吴江涛他()
们几个的事情吧?我们也是迫于压力,当时人闹腾的厉害,跑到市院去闹,市检察长做了批示,要求严肃处理。我们也是左右为难。”
“你觉得吴江涛他们够上滥用职权罪吗?”
小马副检察长一笑:“现在还在侦查,够上够不上犯罪,由起诉科或者到了法院做出判决。”
“这个案子会到了法院?你们去村里了解一下,当天晚上,好多人听见打人的声音,还有被打者哭爹喊娘的声音。朱蛋身上的伤明显是在村里形成的。”公安局确实到那个留守妇女所在的村子里了解过,尽管多数群众见到多人殴打朱蛋,但是不敢说,留守妇女男人家是大族,半条街都是没有出五服的弟兄,谁都不愿意得罪他们。有正义感的只含含糊糊的说听见有打人的声音。
“我们已经了解过了,村里没有人承认打过朱蛋,也没有听见或看见有人打朱蛋。”
“这个案件存疑,我代表单位申请取保候审。”
小马检察长“嘿嘿”一笑,不表态。
其实,就算吴江涛他们真的涉嫌滥用职权,也符合取保候审条件,他们几个是正式警察,不会逃跑,也不会自杀,至于窜供,已经关了几天了,该取的证人证言都取了,没有啥可窜供的。老范副局长提的要求不过分。
见小马不表态,老范生气了:“小马,你给我个明确态度,能不能取保候审?我老范亲自担保。如果违反规定了,你把我老范送进去。”
“老领导,我也是为难啊!办理取保候审,目前不可能。”连振高明确给小马交代过,这个案件他会盯到底,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变更强制措施。小马是聪明人,不会把棘手问题推给老一。
“你有什么为难的,我们的干警是杀人了,还是造成重大事故,激起民愤了?”
“老领导,你听我解释。”小马一边递烟,一边说道。其实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是连振高的命令,他无权放人。
范副局长是老公安,当副局长比李勋都要早,在县里,那个人那个单位不给面子?偏偏你这个当初跟着我的实习生黏黏糊糊,左右推脱。一挥手,小马递过来的烟掉在地上了。
小马的脸色变了,好你一个老范,再有两年就要退休了,倚老卖老往其他地方,想当年我提着两瓶酒去你家,要求分到局里的治安股,你答应的好好的,最后不但没有分到治安股,连公安局都没有分到,你没有给我帮过什么忙,我一口一个老领导已经够抬举你了,你在我办公室里咋咋呼呼,让我的下属听见作何感想?我还有威信没有?
小马的脸拉下来,说道:”范局长,这个事以后你不要找我,找我也没有用,我帮不上你的忙。”
小马说的生硬,范副局长一听,火气上来了,指着小马的鼻子大声道:”小子,当初你跟着我的时候,笔录都不会记,我手把手的教你,询问嫌疑人,你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你能耐了,当上领导了,牛逼了,给我打官腔。我看你才是滥用职权,这几年你们蛋大了,膨胀了,为所欲为,制造冤假错案,我是老公安,老政法,这个案子我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你们会调查不出来?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老范告你们滥用职权,打击报复-----”
范副局长的嗓门大,从科室里出来好多检查干警,涌在小马检察长的门口。
小马副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对控申科长说:“让保安过来,请他走。”
控申科长打了电话,门口的保安跑上来。
老范是便衣,保安不认识他。见一个半大老头在副检的屋里大吵大闹,以为是***的,推着老范往外走。
范副局长吆喝了几声,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出门往外走。
保安从后面赶过()
来,在后面推着老范快走。控申科长在一旁跟着,其实控申科长清楚案件咋回事,不想使案情进一步扩大。毕竟县城就那么多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过分了,以后没法见面。
老范五十好几了,腿脚不大灵便了。走到楼梯口,不知道保安和控申科长推他了没有,一脚踩空,身子“咕噜噜”从楼梯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