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布下了口袋,钱四毛正往六马村的饭方向去,一定要告诫村民,晚上不要外出。天黑了,干警停止搜山,只把住几个关键路口,不让钱四毛逃出包围圈,明天天亮以后再行动。”
“放心吧,我让村里干部再吆喝几遍。”
来到外间,林晓问吴曼:“能广播吗?”
“能,刚才我回家把这个带过来了。”吴曼掏出无线扩音装置。
“刚才你回去了?就不怕碰见钱四毛?”
“大白天的,()
我不怕。”
“你让村民不要外出,你自己到处乱跑。街上还有人吗?”
“没有看见人,都躲在家里。”
“再吆喝几遍,晚上睡觉把屋门顶死,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不要擅自处理。要立即报告。”
“好,我再广播几遍就是。”
屋里越来越冷,吴曼升起来炭火,在炭火上烤了红薯和玉米棒子。
“巫总,不能吃大餐了,你将就吃一点。”
“正好,晚上吃这些东西能减肥。”
林晓啃了一个红薯,在玉米棒子上剥下来黑乎乎的颗粒放进嘴里。
“林镇长,什么时候能够抓住钱四毛?”
“说不了,钱四毛很狡猾,带着两杆枪进山,是要负隅顽抗,鱼死网破。今天刚进山,钱四毛有吃的。身子能抗严寒。轻易不会出来,过几天,钱四毛顶不住了,会往村里找吃的,或者在草垛里睡觉,不过,今晚也不要大意。”
“你说的挺吓人的,那么多警察,当时为什么不把钱四毛击毙了?”
林晓没法给吴曼解释。点上烟,问道:“村里什么情况?”
“村里现在很好啊,美得很,你赶紧回来吧,继续当你的副镇长,咱六马上马上要奔小康了。”
“会那么快?”
“你是不知道,村里那个土岗,我们把上面的土壤铲下来,下面的砂砾沙土卖给高速公路上,一车二百多,村里收入一百多万,你说这么多钱我们咋花?”
“只收了一百多万?我以为多着哩?”
“不是给你吹,九岭镇里的集体经济六马村数第一。现在钱在村民代表手里,怎样花这笔钱,村民意见不一,有的说按人头分到一家一户,还有的说,村里有了敬老院,但是老人的吃喝拉撒看病都需要钱,还有学校,教师的待遇低,学校没有食堂,离学校远的的学生每天来回要跑几十里路。还有说办一个厂,自己经营,以后不用去外地打工了,村里学生老人也有人照顾,我正发愁咋办?你给拿拿注意。”
“村民代表把山卖了,柳红会愿意?”
“她是镇里下派的支部书记,村里的事务要经过村民代表讨论,村民代表会议把她的协议否决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你挑头和柳红对着干,就是和郑胜利对着干,小心他罗列罪名收拾你。”
吴曼扭头看看巫红,见巫红在拨弄手机,身子往林晓身边靠靠:“给你说,我一点都不怕郑胜利。镇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地下暗流涌动,我估计九岭又该出大事了。”
“咋了?”
吴曼又往林晓身边靠靠,硕大饱满的胸快要抵到林晓脸前了。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林晓禁不住往后缩缩身子。
“你个鳖子,刚回县里几天,嫌你姐身子脏了?臭了?”吴曼在林晓大腿上拧了一把。
林晓疼的一咧嘴,但是没有敢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