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在震颤,血宝石护符也似乎是在共振一般随之轻颤,想要自主飞走。
格罗蕾尔手掌顿时溢其辉光,笼罩了圣杯和护符,震颤也随之缓缓消失。
兵营内,欧兹约夫盘坐在地面上,四周是用梭莫鲜血刻画的繁杂法阵,他在尝试着呼唤血石圣杯。
不管血石圣杯的真正主人是谁,这件宝物毕竟被瓦尔基哈家族控制了许久,必要的保险还是有的,就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一旦圣杯遗失,便可以通过鲜血召唤将其重新拿回手中。
“噗,该死。”欧兹约夫喷出一口鲜血,他的召唤被打断了,魔力反噬造成了些许轻伤。
“我需要更多血液。”低声自语了一句,欧兹约夫便将几个士兵凭空摄来,丢到法阵四周,然后催动魔法。.qgν.
“砰!”所有士兵的身体在顷刻间爆裂开来,流体状的血肉注入了法阵中,浓烈的血腥气让这间兵营宛若人间炼狱,
“还不够,还不够。”欧兹约夫自语着,起身从房间角落里捡起一块缭绕着黑雾的肉块,犹豫了片刻才丢进了法阵。
“加兰啊加兰,莫要怪我,这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啊,只好稍稍牺牲你一下了。”欧兹约夫瞥了眼被他封禁在魔法牢笼中的加兰魂体,笑着说道。
“给老子回来!”欧兹约夫丝毫不在意加兰怨恨的神情,猛地一跺鲜血法阵,血光顿时大起。
“嗡~”
一声悠扬的颤音,血石圣杯突兀出现在法阵中央,只不过杯中鲜血已不再沸腾,几近干涸。
格罗蕾尔有些难以置信,血石圣杯就这样在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自己的拦截手段没有起到作用,其他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弱鸡光灵你有个屁用,赶紧滚回去当个太阳能发电板吧你,我拿两节南孚电池装手电筒里都比你亮!”怒米奈科斯气的对着格罗蕾尔破口大骂。
在它看来,到嘴的鸭子飞了可比杀了它还难受,而且在场的别人或许会忌惮格罗蕾尔的身份,唯独它是可以丝毫不屌任何魔族。
就是美瑞蒂亚来了也得被怒米奈科斯喷两句再回缤纷殿去,哪怕打不过,嘴上功夫也绝对不能输,龙族本就是语言大师,怒米奈科斯更是可以称之为语言艺术家。
嗯,祖安来的艺术家。
格罗蕾尔也自知理亏,也就没和怒米奈科斯计较,谁让圣杯是从自己手上飞走的呢?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仅剩的血宝石护符上了。
“可惜护符没有被召唤过来......”欧兹约夫像抚摸着情人脸庞一般摩挲着失而复得的圣杯表面的花纹,心中叹息着。
“无所谓了,也足够了。”欧兹约夫右手捧起了圣杯,左手背在背后,摆出一副加兰那种优雅管家的姿态,弯下腰对加兰说道:“加兰先生,你看这圣杯已经要干涸了。”.
“所以能请教一下那血泉的位置吗?据我所知整个城堡里除了哈孔大人只有您知道那汪泉水的位置了。”欧兹约夫彬彬有礼问道。
“说了能放过我吗?”加兰冷冷问道。
“哦~我亲爱的加兰兄弟,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呢?我有什么理由害你呢?”欧兹约夫拿捏着强调回答道。
加兰无语的看了看套在魂体上的魔法枷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顺从欧兹约夫来尝试着保住自己这条命了,于是便张口说出了个位置。
“啊~多谢加兰先生,现在您的命归您了。”欧兹约夫优雅的为加兰揭开枷锁,放他出了牢笼。
加兰知道欧兹约夫的腔调纯粹是在恶心自己,心中愤懑,面色却不露声色,只是点了点头刚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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