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做法可隐蔽多了,只要手脚干净几乎不会引起人类社会的应激,而且很容易就能掠走足够他们吸食的血奴。
凯德点了点头说道:“也遇到过两次,但他们似乎都有急事,忙着赶路,没有发现躲藏起来的我们。”
说着,凯德神色黯淡了下去,语气中怀着自责:“也是因为这两次遭遇,让我误以为城堡中的血族也不多,这和女王给我的部分情报也相符。这让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踩好点后,我带着一半的队员潜入了城堡,一方面想找到莎伦,另一方面,也想多探查一些情报.......”
瑟拉娜和希比利看着凯德摇了摇头,凯德终究是太过自信了,瓦尔基哈血族哪怕在忙着毁灭世界,其大本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哪怕是瑟拉娜自己,若是贸然去冲自己老家,也一样会被打的得瓦蕾莉卡都认不出来。
“结果呢?”安烈翁看了看站在凯德身后的两名神色同样悲戚的队友,已经猜到了结果。
凯德在众人面前蹲跪下了身子,毫无军人的形象。
“误打误撞,我们在地牢里找到了莎伦。然后就有几个年轻血族出现对我们进行猎杀,宛若猫戏老鼠一般,简直是噩梦.......”
“其他血族甚至不屑对我们动手,就看着我们在城堡中被捕猎,甚至偶尔会传来讥笑声,就像人类看着鱼虾在厨房的水槽里蹦跶一样.......”
“莎伦当场死在我们面前,霍林被撕成了两半,叶科顿也死在了死亡猎犬的撕咬下.......全都死了.......哦,对了,我还在地牢里看到了我父亲的尸体,就像我梦中的那样,皮贴着骨头,我都几乎没认出来他......”
“再然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船舱里了。我就赶忙让霍尔斯开船,我连夜画出了我所知道的城堡结构图,等回到了独孤城,却被告知女王身体抱恙.......”
凯德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乎要睡着了一般。
希比利感叹道:“那你运气是真的好,要不检查过了,我都怀疑他们是故意放你回来的......”
瑟拉娜似乎发现了什么,仔细打量了凯德几眼,眼中中有一丝悲戚,朝秦怀叹了口气。
秦怀也叹了口气,沉重的站起了身。
屋外阳光照射进书房内,一束光正好落在蹲跪着的凯德身上。
秦怀伸手朝那束光握去,将破晓者从阳光中抽出,郑重插在凯德面前的地板上。
“安息吧,士兵。”破晓者散发着柔和阳光,宛若母亲一般舔舐着凯德军服下那恐怖的血痕。
那些都是一周前血族留下的伤痕。
“睡吧,孩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的情报我们也收到了。”秦怀抚摸着早已沉睡的凯德的额头,他的身体在变得透明,仿佛融入了阳光中,“沐浴在阳光下的生者感谢你,和你的同伴。”
凯德的身体就这样消散在阳光下,只留下了一套军服和血迹()
斑斑的佩剑。.
莫妮卡和霍尔斯流着泪,上前收拾起自己队长的衣物和佩剑,朝秦怀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你们的队长已经死了,和其他队员一样,他根本没有逃出那座岛屿......”
“我很抱歉。”
秦怀朝二人郑重鞠了一躬,他明白,凯德和他的队员们,其实都是为了自己而死。
死后灵魂却还是凭着执念把情报传递了回来。
瑟拉娜和希比利站起了身,没有言语,刺客她们心绪万千。
安烈翁和火胡也站起了身,摘下自己胸口的圣灵护符,表示对死者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