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监狱牢房,已经睡去的阿维尔突然被两个士兵惊醒。:
他们打开了牢房,低声呵斥着让阿维尔闭嘴噤声,然后麻利的用麻绳捆住他的双手,用布条缠住他的嘴巴和眼睛,让他不能言语、视物。
阿维尔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照做,心中不住的忐忑,无尽的恐惧弥漫在他心头,让他的双腿都忍不住颤抖。
自从自己偷窃黄金龙爪的事情暴露被丢进监狱之后,除了每天送餐的士兵之外,没有过任何人与他搭过话,连向他索要的财物的士兵都没有出现过。
而今深更半夜的自己突然被五花大绑带出去,他很怀疑是不是领主已经下令处死自己,而这两位士兵就是负责押送自己的行刑者。
察觉到身后士兵冰冷的长戈抵在自己背后,阿维尔知道现在反抗或者逃跑无疑是死路一条,他只能强忍着不安颤颤巍巍的跟随着手上麻绳的牵引走着。
好像走了很久,中间听到过几次微弱的对话声,好像押送者已经换了好几批,阿维尔嗅到了空气中凌晨树林散发的气息,他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城市。
突然,押送者的脚步声一顿,阿维尔心中一惊,暗道自己命不久矣。
膝内关节遭到猛然重击,阿维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知道自己身前必定是布满血迹的断头台,而石台前还会有一个小小的竹篮,那是待会用来接住自己头颅的容器,这是阿维尔见过不少次的斩首行刑场景。
若有若无间,他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那应该是经历血浆常年洗礼的断头台和行刑斧上散发出的血腥。
浑身忍不住筛糠一般颤抖起来,嘴唇也不住的哆嗦,巨大的恐惧充斥着阿维尔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不想再忍受行刑前痛苦的等待,他主动弯下腰,让行刑者赶紧结束自己的煎熬。
出乎意料的是,阿维尔额头并没有磕碰到冰冷的石台,而是松软的泥土。
一瞬间,阿维尔几乎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着,仿佛是劫后余生一般,虽然还不确定,但是他知道自己大概率并不是被带出来处刑的了。
也是,若是犯人被处刑必然是在午时的闹市,这是市民们不多的乐趣之一,最重要的是行刑前军官朗读的罪状和阿凯祭司的祷告能彰显领主的英明和仁慈。
一只大手扯掉了阿维尔的眼睛上的布条,他终于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猛然间的阳光让阿维尔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阳光里,清晨的阳光让阿维尔看不清他的模样。
“来,好好和我说说你在荒坟古瀑里究竟经历了什么,当然,麻烦你着重讲一讲,那个叫秦怀的男人。”高大的身影蹲下身来随手扯掉阿维尔的封口布条丢弃在一旁,耐心的问道。
这一刻,阿维尔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逃出他的掌心,从和妻子一起得知黄金龙爪的秘密开始,自己就已经是他的一枚掌中棋子。
心中生不起抗拒,阿维尔一五一十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次日,巴尔古夫收到了侍卫通报的消息,阿维尔在监狱中暴毙,原因是急性疾病引起的皮肤大面积溃烂,尸体已经不成人样。
巴尔古夫摆了摆手挥退侍卫,脸色没有任何波动。
面前的高大身影静静听完阿维尔的讲述,扭头询问道:“巴尔古夫果然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尾巴处理干净了吗?”
身旁一个男人回应道:“放他出狱的士兵已经处理掉了,尸骨无存,不可能根据这条线找到我们。”
高大身影点了点头,俯视阿维尔,噙着笑意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阿维尔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肯定不只是为了打探自己荒坟古瀑的经()
历。
“想知道的话,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高大男子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