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叹了口气,不过才分开几日,思念却是像那疯狂生长的藤蔓,密密麻麻、无边无际,就快要将他包围,不得喘息。
意识到这一点,齐有些愣神,他竟是这般依赖薛婉婷了,要是以往,这种感觉会让他感到害怕,可现在直面自己的内心,紧抿住的唇角却是不知不觉中慢慢扬起,心中的愉悦让他感到满足。
收回心绪,齐王看着几人:“承恩公一脉已不复荣光,太子陨落,要么站队,要么便该默不作声,丞相势大,如此一来,承恩公也算是四处立敌了。”
“现下看来承恩公还真乃纯臣,尽心竭力地为皇兄办事。”齐王亲笑出声,语气里尽是嘲讽,“咱们便顺势添上几把火,让火烧的越旺越好才是。”
“咚咚咚……”
房门被人轻声叩响,小康子的声音由外传来:“王爷,该用药了。”
“进来。”
左羽走过去开门,就见李沐和小康子站在屋外,小康子手中端着药,李沐背着药箱站在小康子身后。
“李大夫快请进!”
左羽的话不可谓不热切,就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激动中带着无比的恭敬。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小康子将盛着药的托盘放在案上,先是看了看齐王,接着视线同着林肖对视:“周围侍卫已经撤走。”.m
林肖默了默,随即洪亮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王爷,卑职将窗户打开给您透透气吧。”
说着,几个跨步,走到窗边,拿起杆子将窗子撑了起来。
一股凉风刮进屋内,倒是将室内的药气冲淡了些。
齐王抬了抬手,小康子恭敬地将药碗呈上:“王爷,药还有些烫……”
不待小康子接着往下说,齐王抬手:“无碍,良药苦口,李大夫不也说了药要趁热喝才是。”
说着抬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被提到的李沐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尴尬,要不是他拎得清,怕是也要在这几人高超的演技下被忽悠得找不着边了。
这几日被念叨得多了,让他产生一种自己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神医的错觉。
收回思绪,见齐王已经将药喝了个干净,便立即上前,半蹲在齐王轮椅前,将身上背着的药箱放下:“王爷,我现在为您施针,可能会有些疼,但这些都是好的兆头,知道疼了,便证明您的腿疾正在好转。”
齐王将手中药碗递给小康子,闻言感激说道:“本王本以为此毒会跟随本王终生,这双腿永远也无法再站起来,若不是遇到李大夫,本王便真会就此蹉跎一身啊!”
齐王说得情真意切,李沐施针的手却是一顿,随即继续若无其事施针,知道这是演给外面暗中之人看的,但一个王爷如此说,他心中还是很受用的。
小小虚荣一把,但又想起随时悬在头顶上的刀,刚扬起的嘴角便又压了下去。
林肖站在窗边,一双如捕猎雄鹰一般的眸子似是不经意间看向窗外。
李沐一边施着针,一边问道:“王爷您觉得如何?”
齐王不答,只是轻微嗤了一声,皱了皱眉:“有隐约的痛感,但是很快便又消失。”
“不急,王爷多年旧疾,想要恢复不是一朝一夕。”李沐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施针完毕。
李沐将银针收起,见林肖已经从窗户边走了过来,知道外面的人应该是已经走了,随即低声说道:“王爷,如此,臣便下去了。”
齐王点了点头,吩咐左羽安排人定要()
护好李沐,他的腿疾“渐好”,这个医治他的大夫便成了众矢之的。
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