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婉婷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去玉清殿时,正遇到行色匆匆的林肖。
薛婉婷上前一步跟在林肖身后:“林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边走边说!”薛婉婷刚一走近,林肖转身便走,神色语气皆是严肃。
“赵阔被人救走,王爷和太子已去了太守府,王冕当时就在太守府外盯着,现在正在对赵阔进行追捕,我要赶去支援。”林肖的脚下的步子迈得极快。
“我跟你一起去。”薛婉婷紧跟其后。
林肖脚下步子一顿,随即点了点头,继续向前,他知道与其让薛婉婷偷偷跟着来,还不如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心。
薛婉婷林肖二人很快便来到马厩,马仆早已牵好马匹等在了那里。两人牵过马,一前一后飞驰而走,此时天色尚早,打更人更是才刚下职,路上行人零星可数,是以他们加快了速度,只用了日常一半的时间便出了城门。
“赵阔是在何时被救?”薛婉婷勒马,朝着一旁正在查看王冕留下的线索的林肖说道。
林肖收回视线,双腿叩击马腹,马儿得到指令,朝前奔跑了起来:“今日卯时。”
薛婉婷打马紧随林肖身后,听到林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卯时,这个时间营救罪犯?昨夜之事本就是秘密进行,知晓的人不多,这不多的人中也不会有人会去救赵阔,可赵阔就是被救走了,还是在太守府中的地牢被救走的,昨夜兹事体大,太守定是在地牢中安插足了侍卫看守,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又有这个意图,从重兵把守的太守府地牢中将人给救走的呢?是谁呢?
薛婉婷心头一惊:“等等!”她快马加鞭并折转马头,将林肖截停。
“吁!”林肖用力勒住缰绳,马蹄上扬,总算停了下来,“你干什么?”
林肖语气强硬,带着些惊惧后的薄怒:“你可知这马蹄差一点就招呼到了你的脸上?”
薛婉婷歉意一笑:“林叔勿恼,先听我说完再训也是不迟的。”
林叔二字一出,林肖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是瞬间平复了下来,问道:“究竟有何事?”
“赵阔之事实在蹊跷,林叔你想想,依着李彬的性子定是将地牢严防死守,莫要说是人,恐怕就是只苍蝇也是难以进去的,这么些年来,不管他国细作还是犯了大罪的犯人,只要是被太守关押的,你可听说有哪个跑了出来?怎么偏偏到了赵阔,就被人救走了呢?”马儿有些受惊,在原地打起圈,薛婉婷安抚地摸了摸马儿的鬃毛。
听到此,林肖心头已有了些分寸:“你想说什么?”
马儿终于在薛婉婷的安抚下镇定了下来,薛婉婷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言简意赅:“我怀疑救赵阔之人就是太守本人,虽然不确定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想来想去,也只有李太守能够从重兵把守的自家大牢中将人救走。”
赵阔皱眉:“林肖亲眼见那赵阔被救,那救赵阔之人武艺之高,从地牢中带着赵阔杀了出来,赵阔本也是个中高手,加之有人带着上好的宝马接应,是以林肖才一直未抓到赵阔。”
薛婉婷也不指望林肖会轻易相信,毕竟亲眼所见和一个仅仅是道听途说后的猜想,任谁也知道该信哪个,林肖能停下来听她说这些,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林叔,我不仅觉得救赵阔之人就是太守,据我推断,王冕大人追着的赵阔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赵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