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的太子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一抹浅笑,在马车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舞姬,朝着舞姬伸手:“还不快过来。”
他的语气很轻,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周围不知何时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对着几人开始窃窃私语,无一不是在说那名舞姬得了天大的福气,竟然得当朝太子如此看重。
女子看了看面前修长如玉的手指,又抬头看向如同清风朗月的男子,脑海划过昨夜的画面,眸中突然充满恐惧,看着笑得一脸宠溺地男子,就如同在看着一头正吐着信子的毒蛇!疯子!疯子!她自诩是从严格训练中脱颖而出的,见惯了各种残忍的折磨人的法子,可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以前她认为的残忍都算得上是仁慈,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见舞姬不动,太子笑得愈发温柔,只是幽深的眸子隐隐发着亮光,像似不知何时就会变成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将人一口吞噬。
舞姬浑身一僵,直接哆嗦了一下,她两只手在腹前交缠,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莫大的决心,缓缓抬手。只是还未等舞姬将手放到太子手中,周围突然响起拔剑的声音!
几名伪装成小贩的刺客刚才已经借人群聚集时悄悄靠近,就等这时,几名小贩终于露出了自己的面目,挥着长剑短刀朝着太子几人冲了过去,而身后的房顶上也跃出几名蒙面刺客,看身形,似乎还有女子。
周伟聚集的百姓见状,顿时被吓得一哄而散。
金玉楼前便只剩下太子一行人及数十名刺客,刺客人数众多,而反观太子这方,一个不会武功的太监,张守一武功虽高,在数十人的夹攻下,难免势单力薄,未必就能保证太子万无一失。
张守一拔剑,将太子护在身后,福安见得世面再多,这真刀真剑打杀在一起的场面他却是第一次经历,控制不住发抖的身子和疯狂乱跳的心跳,上前两步同着张守一站立在一起,将太子挡在身后,哆哆嗦嗦:“大胆、大胆狂徒、狂徒,竟、竟敢当街行刺当朝太子!”
张守一眉心止不住地跳了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福安,冷声说道:“闭嘴!”
福安被吓了一跳,刚想说些什么,刺客的剑已经逼上眉前!福安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叫,连连作退:“啊!啊!刺客啊!”
就在福安以为自己要为主牺牲时,只觉得手臂一紧,身子被一把拉住继续后退,他转头一看,竟然是太子拉将他从刺客的剑下拉离,避开了直逼过来的长剑,心中顿时闪过一阵后怕。
太子嘴角笑意并未因此消散,整个人看起来淡淡,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只听他道:“怕就往后躲着,瞎逞什么能。”
林肖安耐不住,他是绝不允许太子在齐王的境地上出现什么意外的,他扭头看向薛婉婷:“你自己找地方藏好,要不了多少时间,我会速战速决!”
薛婉婷眼神微闪,点了点头。
那名舞姬见张守一被刺客缠住,齐王及福安也无暇管她,她快速地朝()
一旁小巷跑去。
林肖抽出腰间配剑,脚尖轻点,整个身子一跃而起,朝着太子而去。
正与刺客纠缠在一起的张守一也发现了林肖,迅速与林肖联手,二人武功都是极高的,有了林肖地加入,刺客很快便隐隐有了招架不住之势。这时,周围突然又涌出一群太子的侍卫,将先前看似还占尽上风的刺客团团围住,刺客眼见自己被围住,心知今日必是殊死一搏,都是出了浑身解数,侍卫一时间倒还无法将人全部擒住。
有了侍卫的加入,张守一及林肖撤身,快步朝着太子走了过去,张守一抱拳行礼:“太子您没事吧?”
太子摆了摆手,将目光落张守一身后的林肖身上:“林大人为何在此处?手来本宫还要多谢林大人出手相助。”
林肖记挂这薛婉婷,对着太子行礼:“微臣惶恐,凑巧来此处办事,太子没事便好。”
说话间,那几名刺客已经被擒住,有人想要咬破嘴中藏着的毒药,却被侍卫抢先一步将那人的下巴给卸掉,那想要咬毒自尽的人,瞬间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蜷缩成一团,许是太痛了,整个人不停地发着抖,嘴里不时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
见人皆已被擒,林肖心中还记挂着薛婉婷,随即行礼:“殿下,微臣还有要事,能否容臣先行告退。”
林肖掷地有声,太子笑了笑:“无碍,既是林大人有要事在身,便快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