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楚幽篁会给人起卦算命吗?”
“我觉得挺好的。”幽篁不以为然道:“一个道姑,方外之人写的神话小说,你永远值得期待。”
“你觉得好不算好,要大家觉得好才是真的好。”楚悠悠冷哼一声道:“你就等着回家,被三叔、三婶母混合双打,逼着你改笔名吧。”说完气呼呼地离开膳食堂。
“楚幽篁……”
“慕容先生,您要是劝我改笔名,我就【自挂东南枝】给你看。”
慕容悬刚开口就被幽篁打断,听到她用上吊威胁自己,愣了愣:“你不要想不开,我不是要劝你改笔名。”
“我是想说你还是写诗好点,编写小说太过费神、费力、费时间,能认真看完的人估计没多少吧。”
“学生真的不会写诗,那都是随口说的话。”幽篁坚持说自己不会写诗,她只是古诗词的搬运功,搬太多易出错。
“我认真思考过,用另一个笔名发表你从前写的诗。”慕容悬实在不想埋没那么好的诗,它们值得被更多人知道。
“你别再惦记着让我续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怎么样都行。”幽篁打死都不肯续写这两句:“先前陛下也让我续写来,我都没有写出来,最后胡乱凑了两首交差。”
“你另外还给陛下也写了两首诗!”慕容悬激动得站起来,指指着幽篁道:“有新诗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啊。”
幽篁无奈地说明女帝习诗的事情,淡淡道:“宫里的女官把东西都送到府上,我只得胡乱凑了两首交差,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没有后话。”
“你写出来,我给你瞧瞧。”
慕容悬一生喜好诗词,凡有好诗好词,必得细细拜读。
幽篁转头看一眼颜容。
颜容马上道:“慕容先生,膳食堂开放有时间限制,还是先用膳再回去写诗吧。”
“那念一遍应该没问题吧。”慕容悬只能退而求其次,听听总不会影响用膳吧。
“念一遍没事。”幽篁不假思索道:“第一道《怀虚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是写你四叔的。”颜容一听便笑了,幽篁继续念第二首:“第二首《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首写的是老道姑冬天,在后山溪水边给学生钓鱼的画面。”
第二首幽篁主动解释道:“原本想写【孤舟一道姑,独钓寒江雪】,但是总觉得怪怪的,就改成了如今这样。”
“用【一道姑】是出世,用【蓑笠翁】是为了生计,更贴近现实生活。”慕容悬解释完叹气道:“看到你的这首《江雪》,我就想到去年春游江,渔民撑着一叶轻舟,在风高浪急的江里打鱼的画面。”
闻言幽篁随口念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慕容悬听后跟颜容默契地相视一眼,似笑非笑道:“楚幽篁,这首诗算不算是也有我一半功劳?”
“诗!”
幽篁震惊看着慕容悬。
过了一会儿才解释道:“我没有写诗,只是描述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