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了你教给我的所有东方武技,也做过非常多的尝试,最终确定只有这一种方法能解决你的问题。”帕德英略为停顿。“前提是你没有藏私,如果你的力量拥有我不知道的特性,我无法保证你不出意外。”
“当然不会,我没有蠢到自己害自己。”赵不凡兴奋地说。
“好吧,第二个问题。”帕德英再度露出笑容:“你提出的设想无法实现,来自东方的力量无法令我的力量实现大幅增长,也没有同时使用的可能,但它给我的力量带来一种新的特性……炽热,也就是说我的力量已经拥有雷霆和炽热两种特性,它令我变得更为强大,我现在甚至有信心与拜占庭皇帝或者教皇的守护骑士战斗。”
“真是令人愉悦的消息,我想我可能不需要再为怎么还你人情发愁。”赵不凡调侃说。
帕德英哈哈大笑:“你让神圣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成为了亲密的战友,又用你的建议帮助圣殿骑士团快速发展壮大,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朋友应该互相帮助,不是么?”
“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帮助你的朋友彻底摆脱苦难?”赵不凡笑问。
“现在!”
“好!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的力量能让敌人产生麻痹感,就像是带着雷霆,所以很多人称呼我为雷霆战锤,现在则还要加上你给我带来的炽热特性。”帕德英取下腰间的战锤扔到旁边,然后一边挽起华服的宽大衣袖,一边从容地说:“我发起攻击的时候,你不用紧张,也不要躲避,我会控制自己只用神力打到你,等到你体内的神力自主护体的时候,你就用新的力量掌控方式控制它,避免它回到……回到……”
“丹田气海。”赵不凡用宋语说出了这四个字。
“是的!丹田气海!”帕德英笑着点头。“我不知道你的身体能承受多大强度,所以我们只能慢慢尝试,每次你都尽力转化自己过去的神力,承受不了就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去休息好了再继续,直到你的力量全部完成转化。”
“好!”
伴随着赵不凡激动而压抑的声音,帕德英释放了自己的力量,若有若无的紫红色光华慢慢在他身周浮现。
一切都很顺利。
帕德英对战技的理解和掌控远远超出赵不凡的预料,两人一点点尝试,每天转化一些,仅仅花费大半月就解决了困扰赵不凡很多年的问题,尽管转化过程中有不少真气被白白损耗,但赵不凡仍然觉得自己远比以前要强,而且他的力量出现了两种特性——炽热和潮涌。
炽热特性来源于他原来修习的武技,可以让攻击给敌人带去灼烧感,潮涌则出现得莫名其妙,而它的效用是可以让神力像浪潮一般层层叠叠。
赵不凡认为潮涌特性的出现与自己练习战技的方式有关。
当年他失去力量之后,一直就在大海上漂泊,几乎天天都要对着大海练习基础的挥击,随后他虽然有一年多时间没有见到海,但仍然习惯性地把对手想象成大海,等到抵达拉奥迪赛,他又在海边的巨石下面与大海对练了四年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呼吸和战斗节奏都与大海的浪潮息息相关。
早前或许是因为体内有两种力量相互影响,他的新力量纵然是强度达到也没有出现特性,如今则是一次性爆发,其强大程度就是帕德英都无法准确评估。
离开拉奥迪赛的时候,帕德英严肃地对他说:“里洛!单论力量强度,你很可能已经超越我,但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因为你对新力量的理解不够,暂时无法真正驾驭它……我在这方面没有能力给予你帮助,你只能依靠自己,而我能告诉你的是,有些地区用战气这个单词来形容我们的力量,正是因为战斗意志和信仰对驾驭我们的力量非常重要,甚至能促使我们发挥出远超自己极限的战斗能力。”
“非常感谢。”赵不凡真诚地说:“我终究是一名以勇猛着称的将军,力量是我立足的根本,谢谢你帮助我找回失去的尊严。”
“我很理解你,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敢拒绝法塔诺斯的挑战,而且你迫切需要力量来树立威望。”帕德英露出淡淡的微笑。“因为我和你都是依靠勇敢和善战来具备号召力,当失去它的时候,心怀不轨的人就会把我们推到,然后狠狠踩在脚下,即便我们也拥有智慧。”
“……”赵不凡没有想到帕德英远比自己认为的要睿智。“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我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失去一切,甚至都等不到与法塔诺斯决斗。”
“因为有趣的人很少,善良的人也少,心胸豁达又睿智的人就更少,而且你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不想再也吃不到你准备的奶酪面包和烤羊腿,噢,对,还有我家乡法兰西的葡萄酒和蜜酒。”
帕德英笑着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只要你继续努力驾驭自己的力量,法塔诺斯战胜你的可能非常小,但他的家族有一种绝技非常可怕,近乎与我的雷之幻影相同……看着我。”
帕德英的身躯突然犹如猎豹般连续快速跳跃,而他腰间的战锤也随之变换出足以迷惑眼睛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