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中间,他们才是真正被遗弃的人。
他们梦想破灭,意志动摇。
有一天,他们从睡梦中醒来,却拒绝醒来。
关心他们的,不是索利斯,也不是教会
生活如此艰难,伤痕累累。
我只能用这首吟游诗人的歌来安慰他们
当然,这首歌是希尔维斯特为小谢恩和更多无名无姓的孩子唱的,他们都死于教会的错误行为。
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在困惑和痛苦中死去了。
这么多事情的发生,让我永远无法平静。
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他们绝不会让我成为一个普通的平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天晚上,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于是他突然站了起来。
夏薇娅已经听着他的音乐睡着了。因此,他留下了一张字条,在凌晨三点,前往宗教审判者营地找多洛雷姆爵士聊一聊。
夜风徐徐,双月皎洁,他没有骑马,一路步行,内心的斗争让他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做出决定,无论选择什么,都必须全力以赴。
没有"我不打扰你,所以你也不要打扰我"的说法,因为他有可能变得过于强大,这是他的敌人永远不会接受的。
"马克斯!"
希尔维斯特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米拉杰向他飞奔而来,毛茸茸的小猫跳了起来,爬上了他的肩膀。"你去哪?"
"我还能到哪儿去?嗯,我只是去找多洛雷姆爵士。你回去睡觉吧!"他建议道。
但米拉杰拒绝了。"马克斯去哪,我就去哪!"
"也行!"
希尔维斯特一路吹着口哨,终于来到了审判者营地。门口的哨兵甚至没有检查他,就放他进去了。
他走到多洛雷姆爵士的帐篷前,注意到里面有灯光,于是在外面假装咳嗽了一声,问道。"我可以进去吗,多洛雷姆爵士?"
"希尔维斯特牧师?"多洛雷姆爵士很快拉开了门口的帘子,出来了。
他起初还担心出了什么事,但看到希尔维斯特平静的表情才放松下来,让他进入帐篷内。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我睡不着,想找人聊聊。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问道,并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水晶灯。
多洛雷姆爵士合上了日记本。"我在写旅途的见闻......留作私人收藏。来,坐吧!你遇到什么烦恼的事儿吗?"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我烦恼的是,未来我随时都可能被处理掉。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蝼蚁,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人窒息。即使愤怒也毫无意义。"
"那么你只需要强大起来。你毕竟是主的吟游诗人,你注定是伟大的。"多洛雷姆爵士回答道。
希尔维斯特不同意这种说法。
"我越是试图无视教会的罪恶行径,这样的事情就越会发生。当教会给人们留下累累伤痕的时候,我又怎么能通过主的吟游诗人的身份来治愈呢?"
说到这里,多洛雷姆爵士变得非常严肃,甚至有些愤怒。
他回答的时候,脸上有明显的沮丧。"这不是我该说的,但是,你的权力和地位都很低。跟随你这么久,我觉得你根本不想在神职中晋升,魔法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如此才华横溢......你却选择置之不理。"
"希尔威斯特,只有站在顶峰才能有所作为。你能做到的,我知道!但如果你不积极争取,那你就没有权利去抱怨了……"
"以你现在的速度,永远不会成为教皇。尽管你才华横溢,天赋非凡,但你仍然只是个牧师。你曾是历史上最年轻的魔法师大师,但从那以后,你的成长就停滞不前了。"
"你本应在八年内达到大魔法师的级别......但你从未尝试过。你需要变得更强大,更冷酷,更敏锐!"
希尔维斯特双手交叉,再次叹了口气。他看着对方的眼睛,感受到的只有崇拜、希望和爱。
"爵士,我不想引起流血事件的发生。"
"可这片土地已经在流血……"多洛雷姆爵士打断道。
希尔维斯特继续说道:"我不想成为人们流泪的罪魁祸首。"
"他们从未停止流泪!"多洛雷姆爵士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不想愚蠢地死去。"他说。
多洛雷姆爵士走近他,扶住他的肩膀。"那就站在所有人的顶峰!"
希尔维斯特试着在脑中回想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他所有可能的死法,他将面对的所有敌人,不仅是教会外部的,还有教会内部的。
如果他决定崛起掌权,那就需要他全身心投入,不仅仅是头脑,还有血、汗和泪。
他将不得不成为与教会同样邪恶的人,这意味着在比赛结束之前,他的生活将永无宁日。
"你的首要职责难道不是光明吗?"希尔维斯特问道,只得到了令他震动的回答。
"是的,但它已被玷污......而净化光明......需要另一道更明亮的光!"
"多洛雷姆爵士。"
希尔维斯特的声音似乎充满了自信。"如果我这么做,我的神圣王座下将白骨累累。"
老人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纯粹的崇拜,那种近乎狂热的神情回答道:"如果有必要,我很乐意成为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