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能听见贾珹的心里话,知道他的所思所想,贾珹这个人在他面前是透明的,所以他根本不用防备。
康熙表现的很大方,贾珹也不吝啬在心里夸奖他,[敖夜果然最好了,在天上会送我奇珍异宝,到了凡间,依旧会送我好东西。
也不枉费小爷下凡来帮你的一片心,谁让我心眼好,可怜你爹不疼娘不爱的,兄弟姐妹还都是坏种。
咱俩可是天下第一好,熬夜呀熬夜,小爷会好好帮你的,一定帮你把江山治理的风调雨顺。]
贾珹低着头,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心里活动却异常活跃。
康熙听了哑然失笑,忍不住捏了捏贾珹的小脸,贾珹被捏的一脸茫然,用懵懂疑惑的眼神看着康熙。
康熙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贾珹啊,朕希望你能在宫中住上几日,以便我们深入探讨牛痘之事。”
他心中暗自叹息,对贾珹的竟生出一丝不舍之情,巴不得将其永远留在身旁。
于是只能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把贾珹留下。
与此同时,康熙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更多地了解自己上辈子在天界的种种经历。
而唯有贾珹陪伴左右时,他方能透过贾珹的心声,一窥自己往昔的模样。
不仅如此,今生身为皇帝的康熙,亦迫切想知晓贾珹是否有良方可保大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近来,大清境内灾厄频频,南边洪水泛滥成灾,北边干旱民不聊生,更有外族人对边境虎视眈眈。
而大清内部局势亦不稳定,那些逐渐长大成人的皇子们,个个皆对皇位垂涎三尺,无一不让他忧心忡忡。
面对如此纷繁复杂的局面,康熙感到心力交瘁。
他是皇上,高高在上,可是高处不胜寒,他无法信任任何人。
可他也是一个人,他也会累,也想有人跟他分担自己的烦恼。
他本以为在这世间不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可是贾珹从天而降,就像他的救赎一样。
康熙想知道这只小麒麟还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于是就想强行把贾珹留在皇宫里住几天。
贾珹当然也想待在康熙身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吸收的气运值是以往吸收的气运值的二倍。
康熙的气运是真的浓厚啊,龙气转化为气运值更是一大笔可观的数目。
贾珹欣然应允了康熙的要求,康熙很满意,抱着贾珹不撒手。
他们俩倒是高兴了,但贾赦却不乐意。
身为儿子奴,哪能允许儿子离开他的视线呢。
贾赦哪怕外害怕康熙,现在为了儿子也不怕了。
他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皇上,小儿,小儿年纪小,顽劣,认床,在宫中可能会不适应。
牛痘一事都是珹哥儿身边的小厮在处理,您想了解的话可以招那小厮过来问话。”
贾赦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番话,胤禛无语的用脚轻轻踢了贾赦一下,示意他不要跟皇上对着干。
皇阿玛留下贾珹,这对贾珹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贾赦这个脑子缺根弦的竟然还阻止。
他们这些皇子阿哥想把自己儿子送到皇阿玛身边,皇阿玛还不要呢。
胤禛觉得贾赦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皇阿玛能看得上他儿子贾珹,这孩子以后的前程绝对差不了,贾赦这是在矫情什么呀。
胤禛不懂贾赦这种儿子奴的想法,理解不了贾赦的爱子之心。
贾赦不理会胤禛的提醒,仍然眼巴巴的望着康熙。
康熙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太高兴的回道:“荣国侯,没什么事你就跪安吧。”
康熙明目张胆的撵人,就是要跟贾赦抢儿子的意思,贾赦急的眼睛都红了。
贾赦一动不动,仍然望着康熙,执拗的很。
屋里的氛围有些凝滞,那些太监们都不敢呼吸了,心想这新鲜出炉的荣国侯发什么疯。
贾珹无奈,不想让屋里的气氛再这样尴尬下去,不然他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爹别刚升了侯爵再给贬回去。
于是他只能在心里说道:[这屋里怎么突然有点冷啊?敖夜是生气了吗?有点威风呢!其他人吓得都不敢喘气了,嘻嘻!
他为什么生气呀?因为我爹不想让我在宫里待着吗?我确实还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我爹担心也是正常的啦。
敖夜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我也不想回家,还想和敖夜多待一会儿呢。]
康熙本来是挺气愤的,但一听贾珹说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心里的气顿时散了。
他抱着贾珹有些得意的对贾赦说道:“荣国侯,你说珹哥儿不适应在宫里的生活,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自己问问珹哥儿适不适应。”
贾赦慈爱的看着贾珹,对他伸出手,“珹哥儿,跟爹回家吧。”
胤禛吓的一头汗,贾赦这是找死呀,真敢跟皇阿玛对着干,谁给他的勇气?
贾珹缓缓摇了摇头,撒娇的说道:“爹,我想在宫里待几天,牛痘的事其他人都没有我知道的清楚。”
[我的亲爹呀,你可真傻,这是皇宫呀,肯定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外面没有的医书。
听说宫里的娘娘也很好看,不留下来见识一番多可惜呀,爹爹是不是也想留下来?
我要是跟皇上提议一下,皇上会不会答应呢?宫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不享受一下可惜了。]
贾赦听了贾珹的话立即一抖,“我的傻儿子呀,你才六岁,可以进后宫,我都这么大了,进后宫这是想被净身呀。”
贾赦虽然很欣慰贾珹的孝顺,但是这话可不能提呀。
于是他苦笑着说道:“珹哥儿,那你在宫中要乖乖的,不要惹事儿。”
说完之后他就直接给康熙磕了个头跪安,像被狼撵一样着急的离开了。
胤禛一头雾水,奇怪贾赦怎么一惊一乍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的样子。
刚才贾赦还舍不得儿子,敢跟皇阿玛争辩,现在就直接把儿子撂下了?
荣国府的人怎么这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