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和贾珹笑闹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
随后,贾赦的脸色变得严肃,他语气低沉地说起了另一件事:“你二婶存心害你,我真想让她一命赔一命。
可是,她给你二叔生了两个孩子,而且她娘家还是王家,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她想害你,所以根本没法制裁她。”
贾赦越说越生气,他紧握着拳头,眉头紧锁,对王夫人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恨。
尽管王子腾给了他许多承诺,贾赦仍然觉得这些远远不足以让王夫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他不禁想起了已经离世多年的贾瑚,心中越发觉得不甘,让王雅蓉去青灯古佛前,天天诵经拜佛,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然而,贾珹对此却表现得很淡然。
在他心中,王夫人就是个对他充满恶意的坏人,但他也明白,坏人有时候也有其用处。
这个恶毒的女人暂时还不能死,他要留着她,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贾珹这个可怜的受害者,反倒过来安慰贾赦:“老爷,您别生气,我这不也没事嘛。
那些想害我的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善恶有报,时候未到而已。”他的语气坚定而从容,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善恶轮回。
贾赦想到贾珹的来历,赞同的点头,“珹哥儿,你是有大福气的人,我看那王雅蓉也不会有好下场。就算咱们不对付她,她也会倒霉的。”
此刻,王夫人独自坐在房间中,面色苍白,心神不宁。
她的眼皮不停地跳动,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降临。
尽管她在与贾赦的争执中占了上风,气走了他,赢得了口舌之争,但她心底深知,贾赦绝不会轻易罢休。
她原本想派周瑞家的去大房那边探听消息,可刚要开口,脑海中便一阵恍惚。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周瑞家的已经不在了,她已被贾赦残忍地打死。
这个残酷的现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王夫人的心上,让她心痛难忍,心痛的是自己丢了脸面。
无奈之下,她只能唤来另一个不常使唤的钱嬷嬷,让她去大房盯着。
钱嬷嬷虽然为人木讷,不善言辞,远比不上能说会道的周瑞家的,但此刻也只能依靠她了。
“是,太太。”钱嬷嬷低声应道,她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忠诚。
王夫人看着钱嬷嬷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王夫人一看到她那老实的模样就越发怀念周瑞家的了。
该死的贾赦,打死了她的心腹,还得让她重新培养人手。
王夫人眉头紧蹙,心情异常低落,眼神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烦躁。
她环顾屋内,每一个人的举动都让她感到不顺眼,就连平日里深受她重用的金钏,也没能幸免,被她找了个理由,狠狠地骂了好多句。
金钏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王夫人的怒气。
她的内心充满了悲凉,宛如被寒风肆虐过的荒原。跟了这样一个面甜心苦的主子,她可谓是受尽了苦难。
平时,王夫人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宛如菩萨般慈悲,但只有她们这些贴身的下人才知晓,王夫人的心肠其实如墨般黑暗。
如今,周瑞家的离世,让金钏失去了中间的周旋者。她深知,没有了周瑞家的庇护,自己未来恐怕还要遭受更多的苦难。
一想到那漫长而黑暗的未来,金钏心中一阵酸楚,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下定决心,要嫁得远远的,最好是嫁给庄子里的人,远离这无尽的苦难。
就在这时,周瑞面色凝重,满脸悲痛地前来拜见王夫人。
此时正值夏日,酷热难耐,尸体难以长时间存放。
周瑞家的昨天不幸离世,今天就匆忙出殡了。
他们这些身为奴才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只用了一口薄棺材,找个地方就简单地埋葬了。
王夫人叹息着,心中满是感慨,她嘱咐金钏拿二十两银子给周瑞,嘱咐他要好好操办葬礼,以慰周瑞家的在天之灵,也算是尽了主仆这么多年的情分。
周瑞接过银子时,眼神忍不住在金钏身上来回打量。
他的媳妇已经离他而去,他需要再娶一个。而他心中所期望的再娶之人,最好是像金钏这样,既温柔体贴,又能在二太太身边侍奉。
于是,周瑞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金钏。这姑娘如今也已十八岁,到了适婚的年纪,只是王夫人一直没有让她出嫁,以至于拖延到了现在。
周瑞内心火热,忍不住言语暗示王夫人,“太太,金珠去了,我这心里难受。我天天在外边忙老爷和太太交代的事,家里的孩子还小,无人照料。
请太太再帮我找个贤内助,我也好更加尽心的为太太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