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长弓哥哥,即使公主不在你身边,还是在管制着你啊!”
“如沐春风!”
“哈哈哈!”
“这是好酒,还未入口就闻到它的酒香了,醇厚!”
书童给蔺云逸和太子斟上一盅酒,用的是龟裂纹的青釉瓷器。
“讲究!这烈酒配青釉是你的举意还是公主的意思?”
“酒是北边的烈,酒具那一定是咱们大周国的精致了。舅舅,你该有这眼力的!”
太子抿了一小下烈酒,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口中的绵软柔长。
“这烈酒不但醉人,也把这酒盅醉了,你们看酒盅上的龟裂纹不正是它醉了的体现吗?”
“太子说的对,酒盅醉了,却顽强的不肯各自散去,抱在一起努力的适应,并且要和这烈酒融为一体!”
“长弓,你这哪里是在说这烈酒和酒盅啊,分明就是在说你自己和公主的故事!”
“是吗?我有吗?”
“有,哥哥你已经醉了!请听我的七言绝句!”
一壶烈酒三盅碎,
坠落瑶池品仙水。
嫦娥飘飘欲相随,
大梦初醒人已醉。
“好一个太子爷啊!你居然说我是做了一场美梦而已!”
“难道不是吗?长弓哥哥都已经在梦里跟嫂嫂一盅一盅的碰杯了!”
“对对对!太子说的对,我给作证!长弓你确实已经入梦了……”
不一会,三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那一壶烈酒还剩下一半。
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太子的这首诗竟会一语成谶!
各自的随从把蔺云逸和太子都带走了,书童也把陆驰送回了前院。
路上夜空晴朗,微风潇潇,可能是太子只抿了一小口烈酒,他半梦半醒的喃喃自语起来,“南门外陆家庄!”
“太子,您说什么?”
“我说南门外陆家庄!”
“太子爷,天都黑了,您不起驾回东宫吗?”
“去南门外陆家庄。”
太监一听,太子这是执意要出城门,也就随了他的意。南门外可是不远的距离,几乎走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到陆家庄的大门外。
其实太子说完酒话就在马车里睡着了,现在马车一停,他便醒了。
“到了?”
“是的太子爷,到了。”
太子一掀车帘,眼看一座大院正门上的匾额上写着:陆家庄三个字。这分明就是陆驰的字。大门两侧分别挂了两盏鹅黄色的灯笼。
“到这里来作甚?”
“爷!不是你说要到南门外陆家庄来的嘛!”
“胡说,这么晚了难道我就不怕父皇母后责怪?快走,快回宫!”
“是!起驾回东宫。”
马车刚走出不到半里路,太子突然想起来慕儿现在就在庄子里。来都来了,为何不去探望一下。又一想,深更半夜的,这庄上只有女眷,貌然进入实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