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公主该歇在她的长白阁,不过今日回来就在侯爷的前院,一直没出来。”
完颜烈急忙问道:“看来你家侯爷的风寒很是严重,后汉公主要不然是不会到现在还不出来的,你再去通报公主,就说后汉皇帝命我来接她回去。”
“这个,恕小人办不到。侯爷本是小病现已痊愈,晚饭前我还见了。现在侯爷和公主都已歇下,二爷还特意叮嘱小的不要去前院打扰他们。”
“你放屁!后汉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同一个外男同屋而眠。你再羞辱公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将军您也不能仗着你是公主娘家人就在我们武定侯府撒泼打人。您说公主是金枝玉叶一点也不假,不过她也是我们府里的当家主母。夫妇二人别说同屋而眠,人家两口子同榻而眠那也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完颜烈一口闷气淤积在胸口,简直说不出话来。
“我说虽然侯爷和公主还没拜堂,但是已经共同生活半年之久,我们当下人的都非常敬重公主,都把公主当主母孝敬。”
完颜烈真不想听到如此真实的大实话,他捂住胸口,闭上眼睛,深深地喘了两口气,颤颤巍巍地往外走,家丁赶紧去扶他,被他一使劲甩在地上。
陆庆听见家丁来报正厅有客来拜访公主,便出来相见,正巧撞见这一幕。“你没事吧?”
“二爷,小的没事,只是这后汉的将军手劲太大。”
“日后他再来府上,你要小心,不要激怒他。我跟出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明日我再回禀侯爷和公主,你现在也不要去打扰侯爷。”
“是,小的明白了。”
陆庆跟在完颜烈后头,见完颜烈踉踉跄跄进了一家酒馆,便择路去了保安堂。其实保安堂的关郎中就在陆庆身后跟着。见陆庆奔他而去,关郎中从后门先进了保安堂。
“关郎中,我家兄长气色很好,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啊?”
关郎中装模作样的捋了一捋胡须,说到:“我这药必定是真药,只怕你家兄长着实没有喝,他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吐出来了。看来,他还是对你心生戒备。”
“果真如此,我也不用给他吃解药了。”
“后生,老朽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您是思思姑娘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您的提醒我一定铭记在心,您请讲!”
“从贵胄到百姓,家家都有兄弟阋墙的事偶有发生,你家兄长连你递的一杯茶汤他都不敢喝,说明他早晚会对你下手。你要早做准备才是啊!”
陆庆喃喃自语到:“他已经对我下过一回手了,估计还会有第二回……”
陆庆从保安堂出来,并没有去思乡客栈找谭思思,而是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