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我知道,我知道兄长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也没想沾兄长的光,只不过现在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要一出武定侯府的大门就会被债主打死。”
“我不求别的,只求您给我在府里随便找一个粗使下人的活儿,给口饭吃饿不死。我靠力气过活,等我攒够了钱把债还完了我就离开武定侯府。”
“您也不用告诉兄长我在府里,我也不会跟府里的人说我跟主子的关系。您放心,我再也不赌钱了。您可以考察我,倘若我再赌钱您就把我扔出去让债主打死。”
这些话让陆庆说的很是卑微,也是情真意切。陆庆的父亲本来就对竹青算是有些许恩惠,况且陆庆才是慕儿同父异母的亲兄长。竹青决定先把他留在府里,观察一些日子再做决断。
陆庆本来就仪表堂堂,还是个读过书的人,就被安排在院子里侍奉花草。府里也就慕儿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是主子,又跟陆庆是亲兄妹,谈不上外男之说。
竹青叮嘱陆庆:“千万不要去长白阁,最好连边也不要碰,离的远远的,要不然丢了你的小命我也管不了。”
陆庆明白后汉公主就是兄长的未婚妻,住在府里,那么这个令竹青姨娘如此谈虎色变的地方一定就是公主的住处。他还惦记着谭思思姑娘,他不想这么快就死。
这个陆庆一连十天都没有出过武定侯府的大门,就在院子里勤勤恳恳地侍候花草,晚上其他下人都睡觉了,他就在花房点灯看书,一副要考取功名的样子。
竹青观察了一阵子,觉得陆庆确实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是在外头吃过苦头了,这才有所改变,倘若真的痛改前非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他日考取功名,也能给陆驰当个帮衬,慕儿又多一位兄长照拂岂不是更好。
只不过,不知道皇后娘娘怎样想,毕竟陆庆的亲娘当初的的确确坑害过陆驰的母亲,皇后娘娘能允许我们接纳陆庆吗?还是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把这件事透露给娘娘,听听她的指示。
谭思思一连十天没有陆庆的消息,以为他是山鸡变凤凰翻脸不认人了。岂不知陆庆现在只是侯府一个花匠,花匠的身份不足以匹配财主家的千金,所以陆庆现在还不能够见谭思思。关于陆庆在府里的一切,小蚊子早就透露出去了。
一个月后,大周派往后汉的使臣回来了,把后汉要求大周先撤兵的要求转告给皇帝。陆驰也从大营被调了回来商议对策。
陆驰第一站先回了武定侯府,他急匆匆的来长白阁见刘南平。只见花坛旁那个花匠的身影十分眼熟,走近一看不禁吃惊,原来是他的庶弟陆庆。
陆驰:“你果真是庆哥儿?”
陆庆:“回侯爷,小人的确是陆庆陆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