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逐渐有点不耐烦了,往日他都不搭理周回的。
本以为自己已够平心静气,结果跟他相处久后还是忍不住心生怨气。
当初所受之疼犹如附骨之蛆,让周言痛不欲生。
“是!”
自小周回就会看脸色,知道皇兄不喜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走出书房,走到院子中,侧身看向紧闭的房门,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伤心之色。
他不懂为什么皇兄对所有人都温和宠溺,唯独对他,只有冷待?
......
......
三日后,周言带着几本折子去了御书房。
昌隆帝疑惑地看着他,轻声道:“这是什么?”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弟弟妹妹写了些申请书,想着去秋猎。”
周言直接将十几奏折拍在桌子上,完全没有这是大逆不道的意思。
昌隆帝看着他拿来的奏折,唇角抽抽,他看向周言,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很闲?滚滚!你自己看着办!”
昌隆帝都快气炸了,也不知抽什么疯,这狗东西说要这些大臣写什么请安折子,还要写满五百字。
每日看请安折子都快把眼睛看废了。
“是是!马上就滚!我又不是他们的爹!”
周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不过整个御书房的宫女和太监都能听见昌隆帝骂太子的声音。
他们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低头装耳聋。
走到门口,周言还对着外面伺候的李良和说:“李公公,你还是去给父皇端杯菊花茶吧!消消火。”
李良和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他是知道,皇上对太子殿下满意得不行,所以只要微笑就行。
周言像是没看见李良和的表情一样,潇洒地离开了。
......
......
长春宫
柔妃卧在贵妃榻上,享受着宫女的伺候。
听见外面的动静,柔妃连忙挥退宫女,手绢拿出来擦拭着泪水。
眼泪汪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可怜又无助。
永熙进来不雅地翻了白眼,行如流水地坐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母妃,您闻到姜汁的味道没有。”
永熙看着自家母妃,早就看透了自家母妃的算计。
柔妃拿着手绢闻了闻,好像是有点大。
她将手绢递给宫女,走到女儿面前,笑道:“永熙,你看母妃装病怎么样?”
永熙无语了,她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母妃不想去秋猎?
“母妃,你不知那些小答应和贵人们恨不得化成宫女跟着父皇去秋猎。您怎么就这么不珍惜?”
永熙恨铁不成钢,母妃啊!你争啊!
“哼哼!我才不去呢!你以为秋猎很好玩?浩浩荡荡地去,那车架能将人摇散。还不如待在皇宫,没了皇上在,娘娘又不让我们请安,我能睡到天亮。到时候,我的皮肤会更好。”
说着话,柔妃便来到了铜镜前,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肤如灵脂,貌美如花,生得一副好皮囊。
永熙翻了个白眼,她冷声道:“母妃,你抽到了最短的。”
闻言,柔妃整个脸都垮了下来,是哦!她抽到了最短的。
瞧瞧,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于是,在出行的前一天柔妃病倒了,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