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摆放的红梅?”
红梅也不过是花的一种罢了,但是胤禛见了就想到了那年冬日卧床多日的疼痛,甚至开始幻视肋骨隐隐作痛。
而且,就是因为那人在红梅之下漫雪跳舞,后来更是逼得布尔和不得不进宫从先帝那拿了旨意。
若不是那倚梅园是先帝特意修建的,胤禛都想填了它。管他什么红梅风骨,胤禛只觉得见了就惹布尔和不开心。
“花是花,人是人,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怎可一同厌了去。”
装白莲花宽容大度谁不会,宜修若是是想装那必定是个中翘楚,心里是这样想的吗?当然不是,她没有喜欢的花,但是若说厌恶,红梅必定是放在首位。
这样说不就是为了以退为进让胤禛更加的愧疚,这种愧疚比直接说有用多了。
柔则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敦亲王见胤禛还对几枝梅花挑三拣四的又开始想要犯浑了,被敦亲王福晋发了狠劲儿拧着腰。
敦亲王这才想起来宫中那位乌拉那拉的丑事就是与这红梅有关,这才闭口不言。
华妃是后来进府的,虽然知道柔则被宜修不喜,但是府中的人对柔则是三缄其口,自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所以皇上对自己安排的红梅花瓶摆件不喜欢,华妃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么些日子累死累活的安排这安排那的辛苦都给白费了。
红梅怎么了,红梅怎么忌讳了,除夕自然是喜庆一些的,那沈眉庄还穿了一件紫红色的菊花旗装,也挺红的,怎么不见说她。
胤祥早些年被圈禁了,对这件事也只是略知一二,但是他都能想象得到被姐姐背刺四嫂该有多么痛苦。“四嫂”不自觉的唇齿之间的关切就轻声的露了出来。
好在声音太小,就是近身的太监都没有听清。
布尔和都这样说了,胤禛也不好过于计较,便也只是对华妃说:“以后莫要摆梅花了,朕与皇后不怎么喜欢。”
华妃顿时觉得这红艳艳的梅花丑极了,跟沈眉庄那身丑菊花的衣裳一样不好看。
“是,臣妾记下了”华妃侧过头吩咐颂芝,让她赶紧停下让倚梅园宫女折枝。
还以为红梅颜色红艳,华妃不喜欢读书都知道红梅有高洁傲然之意,会让人喜欢。
再说了冬日百花凋零,不就只有这红梅绽放枝头吗?
“皇上过于苛求了,华妃第一次主持宴会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再者谁说本宫不喜欢梅花?”
宜修朝着胤禛方向凑过去,压低声音,清冷的声线因为喝了点果酒带着丁点沙哑。“我邀请阿禛共赏梅花如何?”
胤禛眉头一挑,那什么,这酒不仅上头还上脸,不然胤禛怎么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了,耳垂蔓延着粉色。
“咳咳。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胤禛轻声的说道,如果他没有露出自得的微笑的话会更有说服力的。
“喝酒喝乏了,朕带着皇后先去外头吹吹风解乏。”
胤禛将事情将宴会上的事情交由十三弟和华妃之后便牵着宜修出去了。
话说回碎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