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年世兰的院里的周宁海来朝夕院请见福晋。
就是管着宜修私库嫁妆的剪秋看着满当当十台八台的药材也有些惊讶。
周宁海对剪秋倒是颇为恭敬,他是年羹尧特意求着胤禛送进王府的,周宁海是年家家奴,受过年家的恩,再加上行伍时伤了腿,便也就主动情愿进王府守着年小姐算作报答。
奴才做什么都是要看主子有什么想法,周宁海不敢在朝夕院放肆自然是掐准了年世兰的意思。
剪秋倒是接受良好,在王府中作为福晋的贴身婢女,就是格格侍妾都要敬上三分。为什么?自然是她身后站着的人是福晋,某种程度上主子的面子就是下人的面子。
二爷也曾经跟周宁海透露过一些侧福晋与福晋之间的事情,所以他也不觉得奇怪。
“劳烦剪秋姑娘清点,侧福晋见忧心福晋身子,便命奴才将这点子药材送来”
实际上年世兰说的是‘刚才就听见那人咳嗽了,身子这般不好当初竟然还逞能?将准备好的药送过去吧,要是人死了怎么办。’
周宁海委婉的传达了年世兰的话,若是将侧福晋的话说出口,这朝夕院的门还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呢。
剪秋看着十几个半人高的箱子,看样子把人塞进去都是绰绰有余,面不红心不跳的应下,让周宁海心里不由得感叹不愧是福晋院里的人。
实际上剪秋的内心:
侧福晋这是什么意思?讽刺我们家福晋体弱?难不成现在就想要夺权?还是说在这么多药材里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药?难道说……是了,她肯定是在向王爷展现她的贤惠,想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不过今日福晋提点了侧福晋,她来报答的也不一定。
别看其他人很听话的离开了,但是年侧福晋梗这脖子跟福晋叫板的样子她们可都没忘,一个两个都悄声的关注着呢,王府在福晋的掌管下就像是平静的水面,生不起半分的波澜。
安静的生活过久的总想要看点热闹。
下午就见周宁海带着大大小小小的箱子去福晋的朝夕院,瞧人家说的是什么,给福晋的见面礼,担忧福晋。
同样新进府的费云烟、冯若昭、曹琴默:啊喂,你这样显得我们很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看热闹的心情太热切,王府还真的热闹了。福晋因为身子虚弱将管家权匀给了侧福晋,若不是大事便全都由侧福晋决断。
然后众人安静平和咸鱼一般,看的到头的人生在年世兰手中能够玩出花儿来。
福晋心疼她们免了早起请安,但是年世兰就借着姐妹交流的名头让一众格格侍妾都来院子里晾着,今儿个收回规制之外的东西,明儿个借个由头骂人。
王爷早就说了不让她们去打扰福晋静养,他倒是天天往朝夕院蹿。
前院也去不得跟王爷求情,再说了她们每每在王爷面前给侧福晋上眼药,王爷就说侧福晋位分高要敬着。
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都有些吃不消,李静言倒是还好,因为她又怀孕了,特意求了福晋在院中安心养胎。
其余人肚子不争气自然只能忍着,之前想要王府热闹一些的那几个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话给吞回去。
这样的日子直到年侧福晋怀孕了才算是安生下来。
“王爷,能不能让福晋帮我安胎,福晋生养了大阿哥,想来一定会照顾好世兰的!”
胤禛抚着年世兰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