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警惕的看着侧福晋。
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剪秋才退下。
“小选的宫女婢女都是八旗出身,宫中自来有打人不打脸,便是妃嫔都不能体罚宫女太监,你才进王府便掌掴了婢女,宫中少不得会对你有意见。”
宜修一字一句掰开了揉碎了给年世兰讲。
年世兰出身汉军旗,自来不喜规矩,往常只听说皇上推行满汉一家,倒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规矩。
瞧着年世兰眼神中带着些许虚意,便知道她明白了这其中的要害。
倒是有些好笑,活脱脱像是犯了事惹了祸的波斯猫,知错却不认错。
“此事我压下去了,只是下一次莫要如此了。咳咳”
宜修眉宇间有些倦怠,年世兰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两人的身份又没有必要和颜悦色。
等到离开的时候也未曾说一句谢。
“福晋为何要这般教导她?瞧她没有半点领情的样子,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那侧福晋来势汹汹,福晋体弱,若是王爷让她沾了权……”
剪秋担忧道。
沾权?宜修为的就是让她年世兰沾染权势。
她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得到,胤禛有一些事情在避着自己了,自从那高产粮食在去岁万寿节当作贺礼送上去之后,乌拉那拉家可是好一番热闹,乌拉那拉氏本就是正黄旗,自然无法在这自然升无可升。
那么就只能从官位和实权入手,一跃而上成为了正二品的左翼前锋营统领,兼任散佚大臣。
胤禛手中最得力的就是费扬古这个岳父和年羹尧,但是手下的人手中的权力大了,主子也就不安心了,只有制衡才是王道。
这无关乎爱不爱,掌权者的通病罢了。
宜修能够预见,若是乌拉那拉氏发展下去,未必不会是未来的年家,所以她这个王府女主人必须示弱一些,再让乌拉那拉氏收敛,恭敬臣服方为长久之道。
再说了,年世兰掌权有什么不好,府中对牌还是在自己手中,那么年世兰与掌事管家有什么区别?没有强势的侧福晋,怎么会体现出她这个嫡福晋的好来?
寿礼由着胤禛的名头呈上去的,胤禛自然获得的利益更大,但是和乌拉那拉氏一样,已经是亲王的胤禛自然封无可封了,也就只能从实权入手。
这些年,胤禛跟在太子后头,悄无声息的轮治的六部,他可是除了太子之外唯一一个能够沾手六部所有事宜的阿哥。
于是在太子四十七年被废了之后,不少人都盯着胤禛,可他偏偏上奏让康熙复立太子,被康熙按下奏折忍而不发让人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时候新立太子的声音越大,谁出头就是死,胤禩偏就站出来了。胤禛能够看得出康熙的心思,胤禩未必看不出,但是富贵迷人眼啊!
满朝文武大臣,半数都举荐了八贝勒,老头子只是老了不是提不动刀了。
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康熙打了下去,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只有太子能够压下这些蠢蠢欲动的儿子。
于是太子被复立了。
有时候胤禛都有些恍惚,皇父真的有看上去那么喜欢二哥吗?
太子复立,胤禛就必须蛰伏下来,但是暗地里的谋划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