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看着前面激动的直打颤的老伯,有些狐疑的看向了张博,张博默默点头表示自己看见了,并没有张口,而是在频道里和陈星讲述了起来。
“他太激动了。”
“激动什么?因为水?”
“是的,他没见过。”
“不对啊,在古时候没有工业污染没有白色垃圾更没有那么多的人,好水干净水应该遍地都是吧。”
“错了,你以为每年那么多地质矿物和给(ji)水专业大学生毕业了都去哪了?他们工作的重要性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要知道,后来整个清朝京师两百年间只有达官贵人和皇族才能喝玉泉山的甜水,而老百姓喝的是什么?星哥你认为咱们最常见的几十米的深水井在他们看来是不是不可思议呢?”
陈星沉默了几秒,他不知道在封建王朝中贫富差距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我这还有营养快给和绿牛。”
......
“星爷!你是要老头的命啊!这不把他震死?他前脚拿到绿牛的铁罐后脚就得进宫!”
张博的解释让陈星哑然失笑,二人侃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顺天门,老伯停下了牛车,目光闪烁激动,轻轻的行了一个礼,在陈星二人的挥手中告辞而去了。
张博此前经历过不少魔幻和古代背景的副本,背包里已经开始常备一些细小的金银坷子,现在正是要用的时候。
两人漫步在蔡水河的边上,一个一个的摊铺打量了过去。
此时正值上午乃是人气最旺之时,道路之上贩夫走卒络绎不绝,偶有两个送外卖的小二提着食盒脚步匆匆。行商坐贾各色买卖家叫卖声声,嗓音嘹亮悦耳。
不知是哪家商铺的小主人,此刻正一手提着开裆裤一手攥着对面小孩的头发,两个肉滚滚的小朋友正打作一团,惹得周围行人阵阵哄笑。
观及此时,二人也感叹尘世繁华莫过于此,东京汴梁不愧为当世第一荣城。
两人又走了百十余米猛然见到一处摊位,妙啊,两人相视一眼,眼神都是一亮。
合适,太合适了。
张博快步走上前上下打量了起来,这是一处紧靠着一棵大树的卦蓬,棚顶为竹篾编就,竹竿支撑整体,围绕着案子摆了两条大条凳。
卦蓬里有位老先生此时也没什么生意正在棚子里喝茶,面前一张案子摆着纸笔卦签和龟壳。头上挂着三张布幡分别写着“答疑”、“看命”、“神课”。
这不就是给咱家道爷预备的吗?张博脸带笑意走到了卦蓬里,坐到了老先生面前。
要不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呢,张博这一身打扮本就不俗,加之岁数不大又不像进京求学的举子,这让善于察言观色的老先生一下子就调动起了情绪,得拿出些本事来了。
老先生没说话,深深打量了张博几眼,马上手掐六壬金诀用时辰起柱掐算一番,速喜!好事来的?又在袖子里用豆子做了个马前课,哦?财路来的?
这两下过后老先生心里已经了然,当即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双手垂于座椅之上笑而不语只等张博开口。
“先生您好啊。”
“啊?好好,我好。”老头有些纳闷,您好?这是打的什么招呼?倒是新鲜。当即挥了挥衣袖扫了下桌案,端出一个茶碗来,又将茶壶放在了张博的面前一顿手。
这是请自便的意思。
“今日学生过来倒不是有事求教,实是有要事相求,恐唐突了先生还望先生莫怪。”张博倒是客气又谦虚。
“不怪不怪,少侠但讲无妨。”老头直接就叫了声少侠,让张博就别装读书人了。
“这卦蓬被我师父相中了,想要借用一日......”张博开门见山道。
“借用?不知......”算卦先生搓了搓手。
“现在还在上午,想必先生卦金也没收多少,这样,缺少的卦金和今日的租金我一并多多奉上,还望先生莫要多问,见谅。”张博有点着急了,直接拿钱开路。
老头心里一乐,果然啊,我这武侯神课就没有不灵的,他抬头看了看张博心里一狠伸出了一个手掌,手背冲向张博。
“五两?”
张博有些诧异,这可不少了。没想到老头把手一翻,掌心又冲向了张博。
“十两。”老头呲牙一乐。
张博哑然失笑,心里有点火气,虽说这游戏里兑换的金银没什么大用,但是也不能拿我当肥羊吧,他有心收拾一下这个老头但是一想到队长交代的任务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