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掀开车厢窗帘,朝前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群挡住道路的黑衣人,他们全副武装,面罩掩面,不露真容,仿佛刻意隐藏身份。
高小鱼略显紧张,叮嘱道:“公子,小心点儿,人太多。而且看样子,每个人的武技都不简单。公子贵体,万不可受损。”
江羽淡笑道:“放心吧。”
“杀!”
此刻,前方领头的宗师高声号令。
所有黑衣人瞬间发起攻击。
最前方的宗师已经握着魔器,大步向前挺进。
赢五从暗处现身,挡在马车前。江羽、高小鱼也随即下车,各自准备应战。
两位宗师级别的高手逼近,赢五直接挡下一位,江羽也牵制住另一位,高小鱼则应对周遭的攻击,安然无恙。尽管这群拦截者人数众多,但对他们来说,对江羽的实际威胁并不大。
双方激战片刻,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谢家人自后方赶来。
足足百来人。
瞬息间,一百多位谢家的战士将交战地点团团围住。
谢家战士封锁了道路,立刻展开攻势,立刻形成压倒性的局势。江羽在抵御宗师攻击的同时,一位魁梧老者,燕颔虎须,突然介入,助江羽抵挡一位宗师,他的剑法迅疾霸道,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猛烈。
片刻之间,便将对手压制下去。
江羽退出战场,环顾四周,望着谢家乌压压一片人,不禁心中赞叹。
谢崇真是沉稳如老犬。
一旦出手,便是调集百人。在这般包围下,丹阳王府的十几个武者无人能逃脱。
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个接连倒下。丹阳王府的两位宗师也被彻底压制,陷入险境。
仅从这点来看,也可看出谢家的实力。作为晋国第一大家族,谢家的实力实至名归。不但谢崇在政界的影响力强大,谢家自身的武力底蕴也极为强悍。
除此之外,谢家在士江地区的影响力也极为深远。毕竟谢家的谢温是晋国的大儒,只是他此刻不在金陵而已。
谢家的底蕴,强大无比...
赢五也从激战中抽身,他站在江羽身边,眼神如鹰般犀利,低语:“阁下,谢家的底蕴果然深不可测。他们派遣了两位宗师强者,皆是宗师之巅的存在。这些人,已将丹阳王府之人完全压制了。”
江羽微微一笑,回应道:“能成为晋国第一豪门,必然非同寻常。”
不久,丹阳王府的两位宗师级高手被击败,其他一流武者中,十二人丧命,仅剩三人。他们之所以存活,是因为面对杀戮时,立即高呼受司马道恒指使,并急于投降,才得以保全生命。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谢家的安排。
他们的叫喊,既是加重司马道恒的罪行,也是为自身求生之道。
谢家领队的宗师级强者走来,他拱手道:“老朽李麟府,受家主之命前来支援。江公子受惊了,此事已解决,老朽告辞。”
江羽道:“多谢。”
李麟府挥手示意,带领众人离去。
谢家的成员迅速消失无踪。
江羽登上马车,吩咐:“高小鱼,前往皇城。谢崇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要看我的了。”
“遵命!”
高小鱼登上马车,赢五也随之坐在马车一侧。
突然,赢五开口道:“江阁下,我认出李麟府的身份了,他曾被誉为‘十里剑神’,是剑术造诣极高的宗师。当年的李麟府初入宗师之境,而今再现,已是宗师巅峰,实力骇人。”
江羽听着李麟府的名号,笑着问:“为何称他为‘十里剑神’呢?”
赢五解释道:“李麟府被封为‘十里剑神’,源自他昔日在吴县时,目睹一女子遭受不公。那时,皇族司马南风在吴县游玩,见到那女子,便尾随至其居所,强行施暴。事后,司马南风还狂妄地炫耀自己的身份,扬言谁若不服,他随时恭候,看谁能取他性命。李麟府知晓此事后,因司马南风已远离十里的路程,他怒火中烧,狂奔十里,追上司马南风并将其击杀。”
“司马南风一族是晋国永宁王系,影响力颇大。事后,官府通缉李麟府,他便销声匿迹,直至今日在此地重现。”
赢五接着说:“李麟府之事在晋国曾引起轩然大波,连黑冰台都知道此事,甚至刻意宣扬以煽动舆论,所以我才知晓李麟府。”
江羽听罢,略感惊讶。
李麟府是个有胆有识之人。
江羽点头,坐在马车内,思索着谢家之事,同时也盘算着面见帝王的策略。
该如何说服帝王呢?
马车驶至皇城外,江羽步出车厢,目光变得明亮,他已经有了计策。
江羽来到皇城门前,向守卫的士兵阐明来意,士兵迅速通报,不多时,士兵返回,引领江羽独自步入皇城内......
江羽步入神秘的王殿,神情庄重如铁。
他深知即将发生之事,至关重要。牵涉到司马道恒,此獠必须制伏,否则今日之事一旦激怒了他,司马道恒不仅会对谢崇痛下杀手,也必定不会放过自己,江羽。
更甚者,司马道恒或许会不顾一切地掀起动乱,动摇晋国与大秦的根基。
擒获司马道恒势在必行。
江羽站定,深施一礼:“江羽,参见陛下。”
司马冲回应:“今日你入宫,是为了丹阳王指派刺客之事?”
江羽心下一凛。
陛下已知情。
他振作精神,正色言道:“陛下英明,我进宫确为丹阳王派遣两位宗师刺杀之事。丹阳王欲除我而后快,派遣双雄,若非临近谢家,他们及时救援,我此刻恐怕已成剑下亡魂。”
司马冲淡漠说道:“你可明白,即便朕另立宗正,但新宗正的威信与权柄有限,无法真正与谢崇抗衡。如此局面,唯有谢崇一家独大,对朝政平衡不利。”
江羽脸色转为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