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文道比拼?他才是鼻祖,何惧之有?
“祝有山,你先前质疑西风醉,现在他又得到了验证,你又提出文道对决。罢了,我接纳你的挑战。不过你来挑战我,若是败北,我固然颜面扫地,但这便是我承担的风险。但是,如果你输了呢?”
祝有山语气坚定:“我不可能会输,必定取胜!”
江羽接口道:“既然要比试,规矩还是要订清楚。不然,比试还有什么意义?你若是败了,必须付出代价。”
祝有山毫不犹豫地道:“我若败给你,必将名誉尽失,这就是我应付出的代价。”
江羽摇摇头,道:“不妥。你祝有山跋山涉水,从安邑来到咸阳,对我江羽刻意挑衅。倘若你胜出,便可踏上我的背脊登高望远,享用无数利益。而你所说的失败代价,实则相形见绌。”
祝有山反问:“那你想要怎样的代价?”
江羽言简意赅:“很简单,你祝有山若败,须当着天下秦地修行者面前,下跪磕头,承认自己有眼无珠,轻视了大秦,更轻视了我大秦的修士。”
语毕,祝有山脸色骤变,心中明了,一旦落败,那便是颜面尽失。
江羽见祝有山犹豫不决,冷笑一声:“如若不愿接受,我也不会强求,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这一下,祝有山陷入了两难境地。然而,当他想到胜利带来的巨大利益,终究狠下心肠,毅然回答:“好,我答应。倘若败于你手,我便当众下跪,向所有大秦修士三拜九叩,承认自己的无知,轻视了大秦,也轻视了大秦的修士。”
然而,祝有山内心明白,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他是遵奉天帝之命,前来对付江羽,意图令江羽的修炼声望毁于一旦。此事并无回旋之余地,必须一举成功。
否则,天帝必将震怒,其未来的仙途晋升之路也将因此断绝。
江羽依旧让祝有山立下灵契,二者以元神烙印签押之后,江羽淡然言道:“祝有山阁下驾临,当以礼相待,来,请阁下先行。”
“侍者,速为祝有山阁下备好符笔和灵墨。”
江羽下令道。
康氏轻轻挥动手臂,顿时一名侍童快步上前,手中捧着笔、墨、符纸与灵砚,摆放于桌案之上。
此刻,大厅之内诸多灵楼的花魁们皆光芒闪耀,眸中流露出期待之情。她们深知今日若能得到一首能流传万古的仙词,便是扬名修真界的良机。
徐琉璃端坐于康氏一侧,她凝视着江羽,更是满心期待。
江羽所作之词,徐琉璃甚是喜爱。
而其余的大秦修士们,看向祝有山的眼神尽是对敌人的同仇敌忾之愤。祝有山如今,乃是代表大夏国而来,对于他们而言,祝有山就是外敌。
祝有山全然不顾四周的眼光。
他提笔挥毫,写下“青玉案”三字。
祝有山的字迹富含法度,颇为出色。一旁的侍童见状,立即高声朗诵出这三个字。青玉案乃是一首词的词牌名,且在修真界中颇具声誉。
众人纷纷聚精会神聆听。
“新曲一唱引双金斗,正当霜降,柑橘共分之时。已然是红窗内绣娘疲倦,春词伴剪烛光,暖香温被,只怕时间太快如漏壶之水。”
词的上阕已然落成,刹那间,四周一片静默。
这首《青玉案》词作水准极高,相较昔日燕长歌与江羽之间的较量,燕长歌之举无疑是修为不足的表现。
此人确有真才实学,众位大秦修士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忧虑,唯恐江羽难以应对。
祝有山笔势如飞。
“吴天大雁晓霞之后,百般情感顿觉疏远酒杯。何时才能再现彩扇轻摇翠袖间的风采,歌舞相伴,醉意梦境,化作梅花般的憔悴。”
下阙的词跃然纸上,尤其是末尾两句,更赋予了整首词浓郁的春情与春愁之意境。
由此,《青玉案》的格调瞬间提升至更高层次。
众多大秦修士开始热议,反复思索如何应对,然而思来想去,想要战胜如此一首词作,显然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徐琉璃也在深思熟虑,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才情出众。现在听罢祝有山之词,眼中流转,再次望向江羽。其他青楼花魁们亦是在纷纷讨论。
许多人内心震撼不已。
如此一首词作,即便不能比拟江羽的《蝶恋花》,但也足以在修真界流传一时,引发不小的轰动。
二楼雅室之中。
赢九霄听见祝有山的《青玉案》词作,不由得紧锁眉头,沉声问道:“王卿,朕虽不太通晓词作,但这祝有山的这首词听起来似乎颇为不俗。你说江羽那小子,真的能够胜过他吗?”
王棠淡笑回应:“陛下勿忧,江羽的诗词曲赋均属世间罕见之高超境界,至今尚未见过有人能与此匹敌。我坚信他必定能赢得这场较量。”
赢九霄沉声道:“但愿能够在论道之中取胜,此刻他一步也不能踏错。若是一旦败北,非议与攻伐必然纷至沓来,恐怕连修为声望也将一并丧尽。”
王棠坚定地道:“弟子坚信他能够力挽狂澜。”
赢九霄轻轻点头,可眼神深处,忧虑之意却更加浓厚。只是当他目光投向祝有山之时,那其中蕴含的杀机更是明显,对于这些来自大夏国的修士,他是深恶痛绝。
祝有山在人群的窃窃私语中,望着大秦修士们脸上惊愕的表情,心中满是得意之情。他又瞥了一眼宴席台上的一众仙女般的人物,这些超凡脱俗的女修,此刻也都流露出复杂而又心动的神情。
他的诗词,显然极为精湛。
祝有山心中更是洋洋自得。
江羽固然才华横溢,但他祝有山,在诗词一道上并不逊于江羽分毫。
祝有山高高昂起头颅,充满自信地说道:“江羽,我祝有山已将诗词挥毫完毕,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需要好好斟酌,虽然一词之争的胜负并不能决定一切,但若是你败了,那就意味着你在诗词之道上的成就远不及我。”
江羽同样充满信心地回应:“祝有山,当年在夏国之时,众人皆言你我二人并称国子监两大诗仙,但我江羽对你从不认同,只因你的品性恶劣,逢迎拍马,趋炎附势。像你这般有才无德之人,实乃国家之大害。”
祝有山怒喝一声:“你懂何为修行之苦?今日乃是比试诗词之际,休要提及其它琐事!我已赋诗一首,现在轮到你了。”
江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走向书案,挥毫泼墨写下《青玉案》三字,选用的依然是相同的词牌。
祝有山见状,顿时狂笑不止。
笑声肆无忌惮,透出一股傲慢之意。
待笑声停止后,祝有山审视着江羽,讥讽道:“你竟然选择与我同题创作,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何种意境来,简直是可笑之极。”
江羽淡然回道:“是否可笑,谁是谁的笑柄,一目了然。”
他继续挥毫疾书。
此时,江羽书写时,徐琉璃起身,款款来到他身边,微微俯身,注视着他笔尖流淌的文字,主动诵读起来:
“东风破晓催花绽,更似流星划空舞。宝马踏雪香漫途,凤鸣箫韵乱夜幕,光影旋转鱼龙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