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听到这消息后,心头立刻沉了下来。刚才他们对着江羽口出恶言,气势汹汹的样子,唯恐江羽会对白家的财产动手脚。
但现在人家已经是县丞了,还会在乎白家这点微不足道的家业吗?白安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无奈,转向白玉瑶,说道:“侄女,你看这……”
“你们慢慢讨论吧,我要去找夫君商量一下,准备搬走的事情。”
白玉瑶说完便起身离开。对于这些毫无情义的白家人,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之情。
看着白玉瑶离去的身影,杨氏心里焦虑不已,一下就怒火中烧,转头冲着白赋大声训斥:“白赋,都是你这个老家伙,狗眼看人低!你把江羽给骂走了,你说现在怎么办?他现在可是县丞,县丞啊!得罪了他,我们白家该怎么办呀?”
白赋扶着手中的拐杖,不住地颤抖,内心惶恐不安。
得罪了县丞,这可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白赋也不甘心被责怪,反驳道:“杨氏,刚才讲话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你不是也看不起江羽,对他极尽讥讽吗?”
白安插话说:“行了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啊!”
杨氏怒吼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白赋这个老家伙!如果不是你一双狗眼,也不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怪你白赋!”
“胡扯!” 白赋脸色阴沉,呵斥道:“你杨氏和白安就没说过话吗?”
白安听白赋指责自己,冷冷地说:“这件事我确实表达了我的意见,但我可没像你们那样恶毒。”
白赋回道:“反正你说了,那你还想装好人吗?” 于是三人再次争吵起来,言语间越来越急躁,场面也变得混乱不堪。
白玉瑶走出大厅,耳边传来大厅内的吵闹声,她摇头叹息,不再有任何留恋,径直走向自家小院。回到院子里,她看见正在看书的江羽,说道:“夫君,让您受委屈了。”
江羽语气平淡地说:“受什么委屈?我觉得没什么委屈好受。你是不是提到了我当县丞的事情啊?”
白玉瑶回答:“提了。”
停顿了一下,白玉瑶继续说:“夫君,我只是气不过,那群人脸皮厚心黑,勾心斗角,反倒处处指责你。我一提到你成了县丞,他们都惊呆了。我说出你的身份,会有什么后果吗?”
江羽微笑着说:“没什么后果,他们估计只会来道歉而已。”
白玉瑶坚定地说:“不管他们怎么道歉,我们都得离开白家。这样的白家,我已经受够了。”
江羽转动着眼珠,说道:“离开白家确实是必要的。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整顿一下白家。无论如何,你始终是白家的一员,说彻底不管不顾也不可能。那些需要教训的人,我会毫不客气地处理。但对于白家其他无辜之人,我们不能牵连他们。”
白玉瑶忍不住哽咽,认真地道:“谢谢你,夫君。”
白玉瑶已经嫁给江羽,成为了江家人。按照道理,她本不应该再去插手白家的事。但是问题在于,白家内部一团糟,如果继续这样争斗下去,白家早晚要垮掉。
白玉瑶并不是那种烂好人,她没有想过要宽宏大量地对待杨氏、白赋和白安等人。她只是想保留住父亲打下的基业,不愿就此毁掉白家。
然而,她自己无法做到这些事。
在她心中,首要的身份是江羽的妻子,其次才是那个出嫁到白家的女儿。
因此,当江羽表示愿意帮忙挽救白家时,白玉瑶感到既感动又感激。
江羽微笑着摇摇头,说道:“谢我干什么,你们去忙吧。”
白玉瑶点点头,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江羽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书,生活显得很惬意。
不久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白赋、白安和杨氏带着一众人马,一起来到。三人的脸色显得有些慌乱,走进院子看见坐在阳光下的江羽,便急忙几步上前。
砰!
白赋第一个跪倒在地。
砰!砰!
紧接着,杨氏和白安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姑爷,我们有眼无珠,对不起您的良苦用心。请您留在白家,今后白家内外大小事务,都由您作主。”
白赋首先开口说道。
杨氏和白安也纷纷附和。
这就是他们在争吵之后,最终达成的一致意见。他们得罪了江羽,而现在江羽已是永宁县的县丞,要是不留下江羽,白家恐怕就要完了。
留住江羽,对于白家而言,就如同攀上了高枝,他们能从中获得诸多好处,因此这三人抛开颜面,亲自来找江羽赔罪,甚至还直接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