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不出声。
沈南歆走过去，坐在了他的书桌上，“你来世很幸福，你的父母虽然家境一般，但是他们很爱你，你是自由的。”
“自由……”
“自由……”
他默默念着这个词语，总觉得很陌生，因为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沈南歆在桌上画了一张符，给他开了轮回道：“去吧，去寻找自由。”
“自由……自由……”
他抬头看着前方绚烂的夜空，许久，缓缓站了起来，走了进去。
一切尘埃落定，沈南歆把在痛哭的女人拉了起来，“他走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去接小朋友了。”
女人站了起来，屋子外的老人也是一脸沉重。
他们没有看到男孩曾经的遭遇，但是他的父母高考后以市场价五分之一的价格卖房，还删掉了所有邻居的联系方式本身就很反常。
大家都觉得沈南歆说的或许是真的，那个听话的男孩，或许是真的死了。
下了楼，女人看着小男孩在那里追猫玩，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看到孩子这样的笑容了。
还好，还好她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去改变。
她转过身一下跪在了沈南歆身边，“谢谢你，谢谢你！”
沈南歆将她拉起，把手机收款码打开，“不用谢，我开门做生意而已，记得给钱啊，五十，概不赊账。”
“五……五十？”女人以为自己幻听了，再次确定是五十之后拿出手机给沈南歆扫了码，这才走向了自己的儿子。
小男孩平时被打怕了，一看到她过去就不敢玩了，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妈妈，要回家了吗？”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妈妈给你道歉，妈妈之前不应该那么对你……”
小男孩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觉得奇怪，也有些惶恐。
“你不是想去游乐园吗？妈妈明天就带你去！”
“真的？可我明天不是要写作业吗？”
“假期还有好多天呢，作业慢慢写，以后妈妈不会逼你了。”
“真的吗？我爱你妈妈！”
“……”
沈南歆看着母子俩牵着手离开的背影，嘴角轻轻一扬。
望子成龙没错，可如果用错了方法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现在看清一切，倒也不晚。
刚刚跟着他们上去的老人看了看她，突然来了一句：“姑娘，你真能算命要不要看看我还能活多久啊？”
沈南歆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您长寿着呢，别瞎想。”
“哈哈哈，听到没老伴，人家小姑娘都说我很长寿呢，你成天愁眉苦脸个啥？”
“血压高还偷喝酒，本来能长命百岁的都被你自己作没了？”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少喝点就是了。”
看着两个老人搀扶着离开，沈南歆弯腰抱起桃桃上了楼。
“喵。”你心情不好。
“嗯，有点点压抑。”
“喵？”那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