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会长所料,二会长的确不会善罢甘休。
在它的指示下,属于二会长阵营下的比试者凑成一个又一个小团体,开始猎杀所有被它们发现的其他比试者。
规则中说的很清楚,不能自相残杀,但却没说不能伤害。
所以它们的目的很清晰,不仅仅要抢走令牌,而且必须下狠手将被抢夺者打残,完全丧失后续寻找令牌的能力。
但三会长对于二会长的做法显然有了预料,三会长阵营下的比试者同样开始合作,与二会长阵营对抗。
就这样,原本各自为战,考验侦察与反侦察能力的比试,变成了猎人与猎物的对抗。
两个阵营的相互对抗,获利的反而是那些旁观者,它们没有靠山,只能依靠自己,在比试中往往容易被针对。
但现在它们的目光都被对方吸引,虽然旁观者还是很难抗衡这些团体,但也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有机会在这场比试中取得好成绩。
一处狭窄的小巷里,几个人影畏畏缩缩的躲在阴影中。
“他们都已经联合组成团队来狩猎,我们为何不能?”一人提议道。
“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阵营,但我们可不是,我又怎么相信你不会背后偷袭我们。”一人反驳道。
“现在它们正在互相敌视,根本顾不上我们,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能趁机找到令牌又何必跟你们组队。”也有人附和
“但你们还是过来了不是么?”提议之人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清楚团队合作至少更有保障。
而且比试已经过去了三天,大多数令牌都被它们掌握,而有能力的人也早就已经离开了,你们要是能找到令牌早就走了。
如果是担心分配不均,我可以做主,获得的令牌都由你们先拿着,而且我手上的令牌也可以交给你们。”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事实的确如它所说。
“而且你们放心,我找上你们肯定是有想法了。”它顿了顿,“其实我发现了一位考官的位置,他手里有着大量的令牌,足够我们所有人获胜。”
有人插嘴道:“如果真有那么好的事你应该不会找这么多人才是,考官肯定不会白送我们吧。”
“这正是我想说的,大多数考官虽然都会刁难比试者,但这位考官……有点奇怪。算了,说出来你们可能也理解不了,跟我来。”
一个青年,像往常一样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道路上,来来回回寻觅着,他在寻找那个暖暖的,亮亮的。
好像是叫……阳光?
然而东三区的上空常年乌云密布,时不时传来滚滚雷鸣,和煦温暖的阳光在这里显得是那么如此难能可贵。
身体好湿,身体好冷,他的思绪也随着冷风越吹越远。
几人在暗中观察着他,发现那十枚令牌就这么显眼地挂在他的腰间。
“他这是?”
“我不知道,我已经跟踪他两天了,每个白昼他都会这么徘徊在路上,到了晚上就会回到屋子里呆坐着,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气息。”
“但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但身上的令牌却一个没少,难道就没有人盯上他?”
“……”最先提议的那人突然沉默了,随后缓缓说道,“有,但无一例外,全部都失败了。”
“怪不得你找上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做?”
“抢。”
江城子完全没有察觉周围之人,毕竟他不会什么魔力探测,更何况他现在的状态也很难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但他的瞳孔却是涣散的,视线根本没有聚焦。
身体就像是刚从深海爬出来一样,又湿又重,他有一种割裂感,总觉得自己的精神是游离于身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