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涌上它的心头,糟了,踢到铁板了!
它想求饶,想呼救,想用跟李霸霸的多年情谊作为挡箭牌,却根本没办法,恐惧在心里疯狂滋长。
这就是江城子的目的,碍于李霸霸,他还是没办法直接杀了它,让它害怕就足够了。
他随后停止“禁锢”,冰冷地说道:“滚。”
那佝偻着的人影一点没看出有病的样子,用比狗抢食还快的速度逃走了。
江城子没有再理会它,而是内省,他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对。
不是因为身体重伤,导致精神失常。
而是因为这地方,那阵阵阴风,让他很不舒服、烦躁、恶心,耳边的低语声也随着狂风变得肆无忌惮。
江城子只能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扰乱精神的存在,闭上眼浅浅睡去。
商业街十一号201房间。
江流儿呆坐在客厅,看着已经完全装修完成的屋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月老板将家具都送来,还十分好客地送上了几个人形少女的木质雕像。
月老板一来就向她询问老师的去向,说它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聊得来的朋友,想邀请他去参加一个聚会。
但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说老师有事外出,估计很久才能回来。
哦对了,那几个穿着清凉的少女雕像被江流儿拿走,放在自己屋子里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那上面刻印的魔法似乎并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是那位祭司大人。
神殿祭司似乎没想到少女正坐在那里:“你怎么在这?”
江流儿反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祭司大人似乎有些缺乏礼仪,随便闯进别人家。”
“这不是你家吧,而且我只是来取一些东西罢了。”
神殿祭司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走进卧室,又走进厨房,很快就拿到了自己想拿的东西。
拿完东西,它并没有离开,重新回到客厅后,坐在江流儿对方问道:“你似乎真的开始在乎他了。”
“我以为你会一直当‘我’不存在。”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它的意思很清楚,不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用继续扮演“她”的身份。
“我并不在乎。”江流儿否定了它的说法。
“似乎并没有说服力。”
“我没有任何要说服你的意思。”
“不是对于我,而是对你。”神殿祭司起身留下一句话离开了,“你说服不了自己。”
江流儿陷入了沉默。
『只是她留下的意识在影响我罢了。』
『只是扮演着突然发现自己入戏太深罢了』
『只是这六年时间里留下的一些情感刻印罢了。』
『只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濒死的那一幕,产生了无法描述的感受……罢了。』
正如那女人说的,其实不是说服不了自己,她有太多理由可以反驳。
但是,自从她开始尝试说服自己的那一刻起,说服本身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似乎真的变成了江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