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你是在地下避难所出生后,回到地面长大的?”
“是的!” 老黑人雅各布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的父母告诉我的。”
“冒昧地问一句,你的父母呢?”
“他们……他们都不在了。”老黑人雅各布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痛苦的回忆压下去,然后继续说道:“地下避难所的生活并不容易,资源有限,环境恶劣。我的父母尽他们所能保护我,让我活下来。在我十岁那年,他们最终没能挺过避难所的那场大灾难。”
“大灾难?”安娜追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与同情。
雅各布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然后缓缓开口:“是的,那是一次可怕的事故。地下避难所的生态系统崩溃了,食物和清洁水源变得极度匮乏。人们开始互相争斗,秩序崩溃。我父母为了保护我,不惜一切代价。但最终还是……”
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但他强忍着情绪,继续说:“他们牺牲了自己,让我能够逃离那个混乱的地方。后来我跟着幸存者回到了地面。从那以后,我就在地面上长大,努力适应这个新世界。”
“那你的腿?” 安娜感觉这样问有些不礼貌,但还是压不住自己的好奇。
“那是苏珊砍掉的。” 雅各布苦笑着说道。
“什么叫我砍掉的?要不是我砍了你那条腿,被蓝环蝮蛇咬了,几分钟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又没怪你。” 雅各布躲避着苏珊大妈要揪耳朵的手。
显然他俩的关系确实不错。
逃难似的那几百号人走远了。
“走,咱们也看热闹去...”
食客们都走了,苏珊大妈索性也关上门,留下猪脸大汉看家。
一行人也远远地跟着往东湖去了。
......
东湖镇,公路桥桥头。
那个被苏珊大妈叫做老皮燕子的老白人雅格,带着一帮衣衫褴褛的人类守在了桥头。
之前那帮孔武有力的兽人都不在。
尤其是那个虎人索格也不见了。
老白人带领这群人类,手持简陋武器拦住了去路。
那老白人雅格脸上多了几个脓疱,看起来挺吓人。
守桥和想过桥的人对峙着!
被拦住去路的人手里只有木棍和石块。
也许是兽人积威已久,想过桥的人类比守桥的多了很多倍,都没人敢抢先动手。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喊道:“你这个人奸,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谁,是谁敢骂我,给我站出来!”
雅格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
没有人站出来,不过人群里一阵骚动,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人群中,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
“兄弟姐妹们,跟他们拼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住在下水道里,吃老鼠蚯蚓和草根吗?”
这句话果然起了很大的作用。
几百号面有菜色的男女老幼,纷纷往前开始挪动了脚步。
人群仿佛是个火药桶,只要有人再点把火,立刻就会爆发起来。
雅格心里一阵慌乱,一发狠,将手中的简易长矛朝人群投了出去。
那长矛扎进了人群前的地面,长矛尾端在微微颤抖,好像一杆旗帜,又仿佛是一道界线。
人群的骚动更大了,后面的人将前面的人不断的推动向前。
很快,那柄长矛消失在了人海中。
最靠前的人们,已经距离领头的老白人不足十米了。
老白人雅格看到这情况,腮帮子在不停的抖动,就连脸上的脓疱都开始颤抖。
很显然,他感到了无比的压力。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挺起胸膛,对着人群大声喊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今天不交出买路钱,谁也别想过去,别以为劳资不敢杀你们!”
他又从身后的人手里抓过一根长矛,在地上划了一道明显的印迹。
“都听好了,越过这条线的格杀勿论。”
身后那些拿着简易弓箭的弓箭手,开始张弓搭箭,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就要一触即发了。
轰的一声,
远处一块磨盘大的混凝土块,从人群头上飞越而过,砸在那道各种建筑垃圾堆砌成的围墙上。
砸得石块和砂土哗啦啦的往下掉。
这下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这玩意儿要是砸向人群,起码得砸死砸伤好几个。
对峙的双方都停下来了,纷纷往混凝土块飞过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克鲁鲁,大步流星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
“我现在要回家,看谁敢拦我...”
话音刚落,食人魔克鲁鲁肩上扛着一根连轴,超大码的沙滩裤,和绷得紧紧的超大号无肩带抹胸,
大脚丫上一双后跟露了一小截的50码男款人字拖。
(安娜实在买不到这么大号码的女鞋了!)
呱唧呱唧,她来了,她来了,那不可一世的气场让守桥的一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克鲁鲁的身影,在此时显得格外高大,就像一座移动的堡垒,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自觉让开一条道的人群,在窃窃私语,
【让她上,要是那个人奸挡不住,咱们就跟着冲过去!】
【对对对,我们跟着冲。】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但凡他们胆子再大些,老白人也不敢真的开打,毕竟人数上的劣势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