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门内大约离地半米的地方有一块巴掌大的污渍,用布怎么也擦不掉。
对门的阿婆听到动静,在猫眼里看了看,发现是安娜在擦门,又回去看电视了,嘴里还念叨,“这姑娘真勤快!”
发现擦不掉,一发狠到厨房拿去污粉和小刷子,先蘸水弄湿刷子,沾了点去污粉使劲刷。
刷了一会儿,发现还是刷不掉,本想放弃了,又不甘心。
又去拿钢丝球,刷了几下污渍果然掉了,这下好了,连油漆都刷掉了一块,气得她把钢丝球直接扔水盆里。
用抹布抹了抹,发现掉漆的位置也有个斑斑点点的印记。
“这印记怎么有点眼熟?”
端着盆子到洗手间倒掉脏水,洗了洗手,又回到客厅沙发坐下。
一低头,看见膝盖那块用纱布盖住的伤,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那个印记怎么有点像?”
轻轻把医用胶带撕下来,打开纱布一看,还真的有点像呢!
起身走到门后,蹲下来对照了一番,膝盖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确实跟门后那块印记很像。
“神了,这么巧,这门上的印记怎么跟我膝盖上的一模一样。”
安娜忍不住站起来,用膝盖对了一下,居然连高度都一样,这也太神奇了。
用膝盖上的结痂靠上去,居然还吻合。
突然膝盖好像被烫了一下,赶紧后退了一步,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渗出血。
“是不是那个印记有毛刺?” 安娜想道,“也不对,钢丝球刷了那么久,就算有毛刺也刷平了。”
算了,不去想了!回到沙发继续躺,不小心就又睡着了。
......
灰蒙蒙的天空,扭曲变形的树木,一身许久没洗的打满补丁的衣服,脏到打结的头发,一个长着兔耳朵的女人睁开了红通通的双眼,长着细绒毛的双腿有些怪异,没穿鞋子的脚丫子,脚底还有几块肉垫。
她站在废土的边缘,目光穿透了重重尘埃与迷雾,凝视着那片被世人遗忘的荒原。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和腐败的气息,但在她那敏锐的嗅觉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机。
女人轻轻地挪动着她那毛茸茸的双脚,每一步都异常谨慎,仿佛在避免惊扰了沉睡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