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感觉莫名的额头有点发烫,两手冰凉。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沈离静悄悄地走近看了看他们两个谁都没醒。
她就去吃饭了。
她也好久没歇了。
站起来的时候沈离趔趄了一下,扶着椅子站稳。
回屋子里换了一身衣裳。
也没避着破晓,他还昏着。
破晓...
沈离脚步放得很轻,走近看,她的破晓,熟睡的眉宇间又染上了疼痛和警惕,看的沈离心口一滞。
静悄悄地出了门。
提着食盒去了隔壁。
她刚一推门,沈亭御就异常警惕的睁了眼,四处望着。
沈离在心里叹了口气,喉咙干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沈亭御看到来人是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他很久都没来过的房间,一下就咧开了笑容。
“师姐~”
沈亭御好想沈离啊。
又担心她能不能平安回来,又想让沈离回来暴揍那些个死老头。
就是他没实力,打不过他们,要不然也不用受那鸟气。
沈离勾了勾嘴角,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张开双臂,“来吧抱一个吧。”
沈亭御一时怔住,又很快反应过来,语气粘了浓浓的委屈,扑进沈离怀里,“师姐~”
“好了好了”,沈离温温柔柔地拍着他的背,“回来了噢,没事了,你房间呢。”
沈亭御比破晓还多一层,他可知道那地牢是什么地方。
沈离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衣裳,“吓坏了吧。”
沈亭御别别扭扭地扭过了头,“也还好,我与破晓一直在一处。”
沈离眉头一挑,拿了床上支的桌子,架到沈亭御跟前,“他告诉你的他名字?”
“师姐!你有没有暴揍那四个王八蛋!”沈亭御着急忙慌地问她。
沈离从食盒里往外拿着东西,说,“揍了揍了,都让我揍晕了,才把你俩接回来。”
沈亭御闻着已经飘出来的香气,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望着她,“师姐我饿了。”
逗得沈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不就是给你吃的吗,快吃吧。”
沈亭御一边吃,一边给沈离讲这几天的全过程。
沈离让他具体到每一个细节。
“师姐,我跟你说,我从破结界跟你说。那天你刚走,我去给破晓送饭,七个灵山前辈用七灵阵破的你的结界。”
“什么东西?七灵阵?破我结界?”沈离真是开了眼。
沈亭御点了好几下头,生怕她不信,“我当时知道一定是打不过的,七个前辈,四个长老,全是来抓破晓的,破晓前面就我一个人。我就用了七八成灵力直奔七灵阵,我给打歪了,但是还是破了。”
沈亭御停下了。
“真的没拦下。”沈亭御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看着沈离。
“诶哟喂”,沈离就觉得心里某一处,突然柔软的陷落下去了,“谁怪你了啊。快吃吧。”
沈亭御接着讲,“我当然知道我打不过,我拦着那四个老头,让破晓回去拿他的那颗珠子,我没带,我就送个饭我也没想到啊。然后破晓就转身去拿,还差一点就拿到了,二长老哐的一下,就把破晓摔倒我面前了。我就知道完蛋了。”
“哐的一下,摔你面前了?”沈离咬着牙,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心头,一个字一个字重复着。
沈亭御咬着鸡腿,“对啊,我已经被打趴了,三长老给我打晕了带走的。我再醒来,就被浇了一桶水。手捆在身后,拧着身子扭着腰,扔在那个角落。我抬头就看见破晓已经被吊在墙上了。”
沈离听的额头突突地跳,她起身,又给沈亭御倒了一杯水,“然后呢?”
绑沈亭御吊破晓,好样的啊。
沈亭御吃完了,往后一靠,“然后具体不太记得了,他们几个嘚嘚嘚的劝破晓吐鲛珠,破晓不搭理,他们就动手了。我问他们干什么!三长老就甩了我一鞭子。”
“可疼了师姐。你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三长老,好多东西都是他干的。”
沈离又站起来了,“等我一下”,给沈亭御找了一瓶伤药药膏。
沈亭御笑嘻嘻地接过来,马上脸就垮了下来,“然后打完我他就去打破晓了,就是三长老,师姐,鞭子全是他抽的。我都不忍心看,得打了一个时辰都有。”
沈离咬牙切齿,扶着额,“你接着说。”
“然后三长老累了,那几个人换了一遍,全套刑具全使了。全套啊师姐。我当时心都突突跳,听着我都受不了。破晓一声都没吭。”
沈离一拍桌子,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转身就要往外走。
沈亭御直了直身子,“师姐你听我说完的。你会更生气的。”
一起收拾了那几个王八蛋。
沈离又一脸怒容地坐回来了。
“然后我也没闲着,我解着三长老的灵气。他们打完一轮就走了,我就和破晓聊天,我怕他疼晕过去。”沈亭御说到这,想起来了,“我们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你去打冰凰了,师姐你受伤了吗,怎么样啊?我们一直惦记着你。”
沈离舔了舔嘴唇,觉得这屋子是越来越热,“伤算是没受,差点死了也是真的。”
沈亭御眼睛一瞪,“怎么回事?”
沈离却不愿意说,“你先说你们的。”
沈亭御向来拗不过师姐,只好接着说了,“然后是他们进来扒破晓衣服衣服,臭不要脸。我正要动手呢,破晓给我喊住了。这个是二长老干的。然后就是往破晓尾巴上动刀子了。”
沈离胸腔剧烈起伏,闭着眼,“然后呢?”
沈亭御提起这个就生气,特别生气,“他妈的,那几个老头,破晓那么漂亮的尾巴,动刀子,然后还不给他水,泼了他一桶水,然后后来那尾巴要变回去了,给杵木桶里了。我玩命忍着不动手,破晓疼晕过去了,那几个王八蛋就走了。”
沈亭御说得满腔愤恨,“我就一直叫他叫他,然后自己把手解开了,就给他输灵力,那尾巴没有水,已经往外翻了。后来我想办法给他要了水。”
“师姐”,沈亭御看着暴怒的沈离,“你算是保住了破晓的命你知道吗!要不是他们都解不开你封的灵力,破晓得一直挨刀子挨到你来。”
“然后他们自己还打了我一顿,破晓看他们打我,就一下子把没有灵力不能吐鲛珠说出去了。”沈亭御恨恨地回忆这一段,“那几个死老头出去带了一帮人来来回回的解你的封印,解不开,他们更缺德了,放他血!!”
“我当时气疯了,我说大不了我再被打趴一次,我也要打他们。破晓说让我等灵力都恢复了,再等等你。对了,他还老让我喝他血,我说他恶心人,拿我跟那几个王八蛋比。”
“再后来就是我灵力恢复差不多了,几个长老接了几瓶子血,又回来了,我实在忍不了了,我就给他们打出去了。我说谁也别想再进这个门一步。我真打不过,最后就是感觉你快回来了,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就真见到你了。”
好的他讲完了。
灌了几大口水,沈亭御放下杯子看向沈离。
她一句话都不说,脸色阴沉地可怕,面上出奇得红。
沈亭御蹙了蹙眉,“师姐你过来一下。”
“嗯?”沈离凑过去。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