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指向李小牙：“把这个小兔崽子赶出去。”
小兔崽子？如今人家可是堂堂五品千户，手握重权，外面还有一队背着火枪的锦衣卫，可太吓人了。
土狗缩起脖子：“姐，我不敢。”
花娘怒骂道：“连一条狗都赶不走，我养你有何用？”
“……”
李小牙被呛得咳嗽道：“请不要指桑骂槐，谢谢。”
花娘爆发了，咆哮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土狗先出去了，而后又从门外探进来一个头：“要不要帮你们关门？”
“……”
“你们每次都不关门，影响不好。”
“……”
花娘随手抓起一个茶杯，砸向土狗：“去死！”
李小牙起身走到门口，看向门外的土狗，关着门道：“谢谢提醒。”
花娘又抓起茶杯，一阵乱砸：“你也给我去死！”
“哎呀呀。”
李小牙惊叫躲闪着退到门外。
花娘将李小牙赶出门后，嘭！关上了房门，咔一声上了栓。
两个被赶出门的男人，对视一眼，露出尬笑。
麻子听到后院的动静，领着一队锦衣卫过来了，询问道：“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李小牙摆摆手，看向几名已掏出火枪的锦衣卫，“你们不用紧张。”
李小牙领着一队锦衣卫返回前厅，悠然喝着茶，很是惬意。
花娘换了一身坚韧的缎衫，回到了前厅。
“你很闲吗？没有公务吗？”
“没有。”李小牙笑嘻嘻的道：“姐，我们以后也算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关照？”花娘冷哼道：“你不知道同行是冤家吗？”
李小牙悠哉的道：“同行为何一定要当冤家呢？我们就不能携手共赢吗？”
花娘问道：“如何携手共赢？”
“首先是互通有无。”
“互通有无？”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你们风月楼以素菜为主，我们怡红院以荤菜为主，若是我们互通有无，你均我一点素菜，我均你一点荤菜，这样大家就均衡了，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才会迎来更多的客人。”
花娘怒骂道：“你想占我们便宜？我们风月楼一个清倌人，抵你们怡红院多少个姑娘了？”
李小牙嘿嘿一笑：“不均也没关系，你要不要在大厅也设个募捐箱？”
“不要。”
“你不想行善积德吗？”
“不想。”
李小牙锲而不舍：“你自己不想行善积德，客人们也不想吗？”
花娘没好气的道：“谁上青楼是想着来行善积德的？”
“……”
前厅内一群锦衣卫，忍不住喷笑出来了，花娘太真实了。
李小牙瞪了他们一眼，但也有点忍俊不禁，花娘说的确实是大实话，男人们上青楼都是来找姑娘的，确实没人会奔着募捐而来，但放一个募捐箱，顺手行善积德，也没人会反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