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左绅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了。
李小牙一阵心惊肉跳,这货不会真有痨病吧?
“左公子,你不要紧吧?看你病得不轻啊?看过郎中了吗?”
左绅咳得俊脸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摇头道:“近日阴雨,草民染了风寒,已看过郎中,没什么大碍。”
咳得大肠都要飞出来了,还没什么大碍?
李小牙起身告辞道:“既然左公子身体不适,我就不打扰了。”
“李大人,我送你。”
“不用了。”
左绅也不勉强:“那草民让拙荆送大人。”说着看向阿兰:“你送送李大人。”
“嗯。”
李小牙没有拒绝,打算趁机跟阿兰倾一波耶稣,让她回去吹枕边风,让左绅真正重视一下他们家矿场的矿夫们。
虽然左绅起来病恹恹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家中的一切全是他说了算。
李小牙走出内院后,站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送行的阿兰,问道:“你什么时候下山的?”
阿兰耸肩道:“你们下山那晚,我也下山了。”
李小牙斜眼:“看来你也挺惜命的嘛?”
“……”
“蝼蚁尚且贪生,我能理解。”李小牙继续道:“我看得出来,家里一切,都是你夫君说了算。”
阿兰无奈地道:“我先前说过了,矿场的事我做不了主,不管是家里的仆从,还是外面商铺矿场的管事,他们只听我夫君的话。”
李小牙教育道:“不得不说,你作为一个女人,太失败了,你的夫君手无缚鸡之力,你居然被他吃得死死的?你给他一个嘴巴子,你们家都要开席。”
“开席?”
“没什么,不重要。”李小牙接着忽悠道:“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人偶,为何不自己掌控人生,而让人摆步呢?”
“我哪里让人摆步了?”
李小牙质问道:“你夫君叫你往东,你敢往西吗?”
“……”
“不敢吧?”李小牙振振有词的道:“人生只有一次,每个人都一样,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你不是替别人活的,你是替自己的活的,所以,你应该要活出自我。”
阿兰若有所思:“活出自我?”
李小牙虎着脸:“时代变了,女人要活出自我,不要被男人掌控,束缚在家里,何况你还是苗族女孩,没那么多礼教束缚,更应该追寻自由。”
“我现在很自由啊。”
“我所说的自由是更深层次的自由,不只是行动自由。”
“不懂。”
李小牙滔滔不绝倾着耶稣,忽悠得阿兰一愣一愣的。
程白羊等人暗自吞唾沫,李小牙真是太大胆了,竟然堂而皇之在人家里,忽悠人家夫人追寻自由?不怕挨刀吗?
他们不太懂啥叫追寻自由,但听着像是鼓励阿兰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