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先皇驾崩,那么大的事,我们不敢议论,但上面的大佬却一直暗中议论合计着,新皇登基后,他们要如何站队,我们镇抚司附近全是南京诸位大佬的府邸,多少能听到一点风声。”
李小牙打断道:“莫议先皇了,小心掉脑袋。”说着好奇问道:“新的花魁选出来了吗?”
秀才抢着道:“早就选出来了,新的花魁一共六位,冠名秦淮六艳。”
“为何不叫六绝?”
秀才回道:“她们六人无论是姿色才艺都赶不上秦淮四绝,只能冠名秦淮六艳。”
“哦。”
李小牙因为家里有一位过气的秦淮四绝,不适合谈论新花魁,现在可以肆无忌惮谈论了,意外的是,上一届拥有秦淮四绝的四家青楼,只有风月楼一家的花魁入选了秦淮六艳,另外三家全落选了。
李小牙等人喝着茶,正兴高采烈谈论秦淮六艳,一名稀客登门了。
鼻青脸肿的乌鸦走进门,摸着嘴角道:“你们聊啥呢?这么热闹?”
“乌鸦老大,您的脸怎么了?”
李小牙调侃道:“你这是拿脸接了人家一套太祖长拳吗?”
“……”
乌鸦问道:“你们有跌倒药酒吗?拿给我搽一下。”
秀才拿出来了药酒,走到乌鸦面前:“我帮您搽。”
李小牙追问道:“你这是被谁打了?”
乌鸦不想说,于是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
“那就慢慢说。”
乌鸦翻白眼:“你是听不出来吗?”
李小牙喜笑颜开:“大家兄弟一场,看你被人打了,当然要关心一下,快说,快说,你让谁给打了?”
乌鸦欲哭无泪的道:“前不久,我睡了一个要命的女人。”
李小牙打断道:“这是让人家相公打的?”
“……”
乌鸦翻白眼:“人家不是有夫之妇,这是让她打的。”
李小牙掩嘴笑道:“这是让女人打的?”
乌鸦就是因为觉得太丢人,所以才不想提,但架不住李小牙刨根问底,就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了,便是前不久跳窗逃跑遇到李小牙等人那晚,他喝多了酒,误入了老鸨的房间,当时对方也喝多了,于是他将守身如玉三十多年的老鸨给睡了。
李小牙哈哈大笑道:“你把桃姑给睡了?”
乌鸦捂着嘴角:“如今她是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要命了。”
“你没还手?”
乌鸦哼道:“我乌鸦是那种打女人的禽兽吗?”
李小牙乐不可支:“你天天巡街都要路过艳桃楼,桃姑早晚打死你。”
“不跟你们瞎扯了,我要去领一套官服。”
乌鸦说完转过身,只见官服背面被抓得稀烂,好像猫抓一样,还有一缕一缕的流苏,看来被打得很惨……
李小牙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桃姑是秦淮河的一个奇女子,身处青楼,却一直守身如玉,脾气特别暴躁,但也特别豪爽,她是出了名的男人婆,一点都不像老鸨,没想到她居然被乌鸦给睡了,难怪乌鸦说睡了一个很要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