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沉声道:“三日之内,筹备好饷银,儿臣即刻启程,正好这两三日里,儿臣也与这些将士熟悉一下,来日到了河南,也可以助孙大人一臂之力。”
崇祯点头道:“传旨,令太子朱慈烺前往河南总监讨逆战事,同时兼巡查陕西、河南、山西事务!选拔人马组建东宫卫,编骑兵营一营,步兵营二营,押运粮草,不日前往河南!”
朱慈烺心头一动,沉声道:“父皇,儿臣还有两事,请父皇准允!”
崇祯问道:“何事?”
朱慈烺沉声道:“第一,张之极文武全才,儿臣有意让其统领东宫卫;另外常以霖武艺超群,儿臣请让其统领骑兵营;张之文、张之武,暂任步兵营统领,分统东宫卫各部;第二,儿臣总督前方粮草,需要一人能够协理辎重事务,儿臣请父皇放出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前户部尚书候珣,准其随军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候珣!
朱慈烺对于这个人清楚的很,也许这个人有点胆小,但是当真是手段了得,他在做户部尚书的时候,是崇祯朝难得的国库充裕的时候,虽然依旧捉襟见肘,但是比之其他人做户部尚书强得多,这样的能臣,跟孙传庭一样被关在天牢里,实在是糟蹋了;第二,这个候珣有能量啊,明末的上将左良玉奉候恂为恩相,向来唯候恂马首是瞻,若是能用候恂制住了这个悍将,对于围剿闯逆,绝对是一招妙棋。
可是若是没有候恂在,想要让左良玉卖死力,那是不可能的,本来左良玉就桀骜不驯,偏偏还奸猾的很,没有人压制他,那最终只会变得尾大不掉,成为祸害。
崇祯皱皱眉头,答道:“张之极等人的任用,你自己作主,通报兵部就是;至于候恂,你怎么想起来用他?”
朱慈烺沉声道:“父皇,候恂在户部之时,户部虽也有亏空,但是调运军饷,从来没有任何差池,可见能力之强,儿臣第一次总理事务,总需要个得力的帮手的……”
崇祯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到天牢传旨,封候恂为詹事府少詹士,随太子巡查三省,协理前方粮草军饷,戴罪立功,不得有误!行了,朕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从乾清宫退了出来。
李邦华看看朱慈烺,低声道:“太子,您为何将考核这些将门子弟的事情交给微臣,要知道这事情做不好,臣可是要遭人恨的……”
朱慈烺叹道:“李大人,多亏了您,多亏了您当初执掌京营啊,方才能够为京营保留了一丝元气,若不是您当初主持京营事务,只怕今日之检阅,本宫与父皇可要败兴而归了……”
李邦华神情微微有些落寞,苦笑道:“殿下,别说了,能得到殿下此言,臣便是即使死了,也能瞑目九泉了……”
十年前,李邦华被崇祯委以重任,总督京营戎政,全力革新,精兵简政,使得京营面目一新,结果因为触动了各方的利益,最后被人弹劾,最终只能离开了京营,转任左都御史,对于李邦华来说,绝对是心头的隐痛,若是再给李邦华三年时间,不敢说将京营调教成百战精锐,起码也可以保证五万京营大军具备不弱的战力了。
朱慈烺沉声道:“看机会吧,若是有机会,本宫会向父皇提议,让您重掌京营的,那个李国祯,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看看现在京营都沦落到什么地步了,三万大军竟然连四千像样的战力都拿不出来,就别提精锐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