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陈默轻笑了一声，说道：“好歹老同学一场，咱们先捋一捋。”
“你先放我上去行不，我给你磕头，我给你道歉。”
陈默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说道：“按理说，我帮你是冲着上学的时候吧，咱俩当过同桌，关系还行。”
“你说你怎么就想着坑我一把呢？”
余凯赶忙说道：“我妈已经不搭理我了，我最近直播啥的，打赏少了，我想逼我妈出来。”
“你粉丝多，我就找你了。”
陈默深吸了口气，接着问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妈是被拐卖的，你还非逼着你妈回家。”
余凯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陈默瞬间沉下脸，大声呵斥：“说！”
大壮的手微微一松，余凯的身子微微往江里进了一截。
“你的时间不多，再泡一会儿，容易冻死。”
余凯脸色一变，咬着牙说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他是我爸买的，就应该回去伺候我爸，我爸花钱了！”
空气突然凝固了，众人屏着呼吸，咬牙切齿的声音咯咯作响。
余凯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癫狂的喊道：“她之前跑过一次，被我爸抓回来了，她还偷偷写信，呵呵，都让我爷爷拦下了。”
“她就是外面有人了！她就是为了和别的狗男人在一起，所以才抛弃了我！”
“我才两岁啊，我懂什么！她为什么不带着我跑，啊！为什么！”
陈默慢慢走到余凯的身边，不顾他的歇斯底里，用力的扇了余凯一巴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把这个三观歪到了极致的男人，和那个自己生病时候偷偷塞给自己茶叶蛋的同桌联想到一起。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不服气！”
“她就是货物，就是贱种！”
“我凭什么不能有个完整的家！她都已经被卖了，都已经有我了，为什么不替我考虑！”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我恨她！我恨不得杀了她！”
“我让她跟我回家，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她有家庭了，我的家对于她来说就是噩梦，她说她对不起我，想要弥补。”
“我去他妈的！”
“我用她弥补，我都说了，弥补可以，跟我回来。为什么她不同意，为什么！”
陈默一脸鄙夷的看着余凯，淡淡的说道：“你妈应该很庆幸当时没带你走，你这个人，脑子不正常。”
“你懂个屁！”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啊！你经历了我经历的么？”
“我那么渴望有个母亲，那么渴望啊，她抛弃了我以后却给别人生了个女儿，还让她叫我哥哥！”
“她还说，我应该体谅她。她当年的恐惧和无奈，她当年的委屈和绝望，都让我体谅！”
“谁特么体谅我！”
陈默站起身子，深深的看了余凯一眼，摆了摆手。
“打窝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