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馆,半天都没来人,三儿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别看医馆人不多,但是快递加上开药啥的,这半天功夫营业额也有个两三万了。
三儿啧啧称奇,这玩意儿,真暴利啊。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屋子里来了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现在天还不冷,他穿着一身夹克衫,捂得严严实实的,一瞅就不是啥好人。
三原本弓着的腰瞬间坐直了,他给陈默使了个眼色,陈默面不改色的问道:“咋了兄弟,哪不舒服啊?”
男人坐在对面,脸有些潮红,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腐朽味道。
“我肩膀前一阵不小心被捅了一下,然后现在好像发炎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整一整。”
“行,你先把外套脱了,我瞅瞅伤口啥样。”
男人点了点头,夹克脱了一半,盖住自己的腰,然后把上身的黑色卫衣脱了。
陈默解开男人肩膀上缠着的纱布,皱着眉头看着狰狞的伤口,心里有数了。
这男人刚进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儿。
这种味道他小时候总能闻到,他们这用那种散弹缺把子打猎的猎人,身上都有这种味道。
而且这哥们儿肩膀上的伤口,明显是被手枪打的,没有贯穿,比较符合警用手枪的杀伤力。
不过这哥们儿也是个狠人,子弹明显是他自己整出来的,能拖到发炎挺不错了,搁一般人,基本就死了。
陈默脑海中突然闪过白芷前几天跟他说过的一个案子。
临市有个小子,拿着缺把子给自己单位领导和自己老婆,一起喷死在了办公室沙发上。
完后这小子打算去灭单位领导的门,被堵截的特警击伤,杀了个民警之后,抢了把手枪,不知道逃哪去了。
没想到这好事儿还让自己碰上了。
“这玩意儿我处理不了,我是中医,开刀啥的不擅长。”
“你这地方的肉都得切掉,已经感染了,我建议你去大医院做手术。”
男人皱着眉头,说道:“你给我消消炎,然后开点儿退烧药啥的,大医院我信不过。”
陈默点了点头,拿起消毒水和镊子,假模假样的准备给他清理伤口。
等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陈默一把就把男人死死抱住,早就候着的三儿像是一只猎豹一样,一把就抓住男人摸枪的右手,三两下就把枪下了。
男人本就是强弩之末了,现在还发着高烧,根本就不是两个人的对手,转眼就被俩人按倒在地。
老许也不闲着,虽然不明白为啥突然打起来了,但还是麻溜的拿出一捆透明胶带,库茨库茨的把病人两只手缠在了一块儿。
等做完这一切,男人有些虚弱的看着陈默,说道:“你咋知道我的?”
陈默一脸复杂的看着男人,说道:“你一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火药味儿,而且你肩膀的伤口,明显是枪伤。”
男人苦笑着说道:“我就是怕那些开诊所的看出来,特意找了个中医的,没想到你也懂这个。”
陈默叹了口气,说道:“兄弟,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谁说中医就不懂西医的。”
“师兄,你先报警,我给他简单处理下伤口。”
把男人扶起来,陈默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男人一脸的复杂,闭上眼睛,彻底放弃了抵抗。
“兄弟,你说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