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指了指老马,说道:“我咋知道的你问他。”
那群看热闹的也围了上来,老马红着老脸把老爷子的事儿说了一遍,众人哈哈大笑。
对于老祖,他们是真不怕,这么多年了,就见着老祖救人了,还没见过它作过妖。
至于不敢上树下面,纯纯是因为老祖上面树枝子太多,怕太嗨了掉下来砸着。
“老马,你说这事儿整的,你家老爷子早把酒送来不就好了,这下子老祖都喝嗨了。”
老马瞪了他一眼:“要不你去问问我爹?”
“你可拉倒吧,上次我去你爹家借刨子,一进屋,嘿,炕上放着一个朱红大棺材!”
“这家伙给我吓的,我刚要走,你爹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朝着我一顿招手,我特么裤子都吓尿了。”
“哈哈哈!”
众人也就是调侃下老马,谁也没怪罪他的意思。
东北人就这样,就愿意扯犊子,不扯两下浑身难受,这玩意儿不分男女,哪怕再社恐的,二两酒下肚,整个东北都是他们家的。
“小默啊,你说这咋整啊?”
陈默手一摊:“我也不会治树喝多了啊,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你灌点儿醒酒汤试试?”
“净扯犊子,对了,二哥,不行我喊三嫂过来,让他家老碑王问问?”
胡老二一听陈默说自己的弟媳妇儿,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老胡家血脉上沾那么点儿灵性,胡老三现在做了先生,胡老二本身眼睛也亮,看的东西也多。
每次一去老三家,他就能看着太奶跟他招手,他走也不是,不走还特么害怕。
每次去,他都感觉自己的前列腺又强壮了不少。
“你问吧。”
陈默拿出电话,给胡二嫂打了个语音:“咋滴了小默啊,我这正准备从家走去吃席呢。”
“嫂子,你要不来趟大柳树这啊,跟你家老仙儿说说,能不能过来看看事儿啊?”
“给谁看事儿啊?你帮忙收拾收拾得了,非得我去干啥啊?”
“给老祖看事儿。”
“老祖?”
胡三嫂沉默了一会儿,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小默啊,你能不能给嫂子介绍点儿正经活,我家老仙儿说了,老祖喝懵逼了都,他哪敢去啊,去就得让老祖按着抽嘴巴子。
陈默老脸通红,感情胡三嫂还没从上回的事儿里走出来。
“那嫂子你先忙着,我再瞅瞅。”
陈默挂了电话,掏出烟分了一圈,一脸惆怅的看着还在扭动着的大柳树。
“这么大岁数了,要是把腰扭折了可咋整你说。”
胡老二也是一脸担忧:“谁说不是呢,这家伙,老娃子(乌鸦)窝都让他扭掉了。”
“那一会儿大榆树散伙了,咱咋说啊?”
“就说天太冷了,老祖冻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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