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早就等不及了,他夹了块儿血肠放进嘴里,用嘴一抿,眼珠子瞪得滴溜圆。
“这血肠真好吃啊,这小味儿,挠挠的!”
五爷咧着嘴,一脸的得意:“我做了一辈子血肠了,就没人说过难吃。”
老周和五爷早就混熟了,他端起酒杯,乐呵的说道:“那可不,五叔你是谁啊,谁家杀猪不喊上你啊。”
五爷和老周碰了个杯,抿了口酒。
“滋啊!我跟你说,灌血肠这玩意儿有门道,哪天我教你,你自己回家灌。”
“那感情好。”
宁杰夹了口扣肉,赞许的点了点头:“真别说,城里的猪就吃不出这个味儿。”
老孙咧着嘴说道:“那可不,上回我去市里儿子家,那猪肉,肥肉跟胶皮一样,登硬。”
宁杰点了点头,说道:“这笨猪的肥肉到嘴就化了,还不腻。”
五爷抿了口酒,感叹道:“现在都吃白条子猪,我年轻那会儿村里都养黑猪,那玩意儿就是长的慢,但是猪肉是真香,现在这白条子猪,和那玩意儿没法比。”
老孙眼珠子一瞪:“可不是么,白条子猪喂饲料大半年就出栏了,黑猪咋也得养两年,现在黑猪崽子也少见了,没人愿意养了。”
五爷点了点头感叹道:“这玩意儿就跟咱们这群老几把登一样,不行就被社会淘汰了。你瞅瞅,就跟做梦一样,前脚还跟老陈头喝酒呢,转眼儿小默都说媳妇了。”
陈默咧着嘴,笑着说道:“五爷你可别瞎说,你和孙爷都是村里定海神针,时代再变,有你们坐镇村里才能发展的更稳当。”
五爷乐了:“你小子就嘴好。”
车书记看着陈默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谁能寻思咱村穷那样,能让这小子给带富裕了。”
“这些年我拼了老命,也没陈默干的这三年好,不服老不行了。”
听车书记这么说,五爷不乐意了。
“小尾巴你可别这么说,咱村路不是你舔着脸一趟趟去县里要钱修的么,还有河坝,大桥,不都是你去哭穷哭来的么?”
老孙也帮腔:“可不是么,哪年你都上县里要东西,早些年鸡鸭鹅的小崽子你可没少要,牛犊子你不还要回来不少么。”
老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说真格的,年轻人还是比咱脑子活泛,我一天天去县里要东西,县长见我都打哆嗦,现在呢,人家县里恨不得啥玩意儿都往咱这送。”
陈默给老车点了根烟:“大爷你可别这么说,我爷走那年,要不是你拿着棍子跑了大半个村子,我咋可能出去上大学,我要不上大学,咋可能回村里。”
老车笑着瞪了眼陈默:“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要不是二狗护着你,我那天非把你腿敲折了不可。”
二狗一拍桌子:“哎呀大爷,你早说你要敲断他腿啊,我还寻思你就光揍他一顿呢,要是我知道你要敲折他腿,我还护着他干啥,我直接帮你按着!”
老车抿了抿嘴,翻了个白眼儿:“你可拉倒吧,早些年陈默让老王家大小子给了一嘴巴子,你拿着搞把就上了南川,这家伙,一大家子好几十号子人,都让你开了瓢,你穿的大白背心子都染红了。”
二狗咧着嘴笑了笑,说道:“这事儿可真不怪我,是王大炮那老逼登说的,不服让我给他们都撂倒了,这要求多合理啊。”
老周一拍二狗的肩膀,惊叹道:“卧槽,你还有这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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