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了昨晚上的剩饭,宁杰两口子和周斌就回了市里,临走的时候陈默给宁杰和周斌一人装了二十斤高粱酒,然后又给两个人后备箱塞满了村里人送的瓜果梨桃,整的宁杰两口子有些不好意思,周斌则乐的嘴都合不上。
吃了午饭二姑娘俩也走了,二姑担心自己的超市,陈宁则一脸怨气的回去给陈掌柜打工。
小院又剩下他们三个人。
白芷的年假休到后天,陈默想让白芷多待两天,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下午的时候陈默微信来了几个信息,都是来看病的,二狗昨天喝多了,吵吵着后背和屁股疼,趴在屋里装死。
陈默只好守着诊所,白芷安安静静陪在一边,陈默有些奇怪,多余今天不知道咋了,就蹲在诊所门口,进都不敢进来。
“多余这是咋了,咋不敢进屋呢。”
白芷抬头看了多余一眼,多余打了个哆嗦,夹着尾巴狼狈逃窜。
“应该是外面凉快儿。”
陈默张着嘴看着仓皇逃窜的多余,然后看向一脸淡然的白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点多,第一个病人来了,四十多岁,是门槛村的。
男人皮肤黝黑,右边的胳膊无力的耷拉着,陈默摸了摸男人肩关节,心里有了数。
“关大哥,你姑娘今年明年高考了吧。”
“嗯呢,明年高考。”
陈默一边说着,一只手搭在关大哥肩膀,一只手扶着关大哥胳膊:“学习咋样啊?”
提到姑娘的学习,关大哥一脸的自豪:“我姑娘学习好,考个好大学不成问题。”
陈默不着痕迹的双手用力,然后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关大哥,关大哥下意识的用左手去接,陈默躲开关大哥的左手,示意他用右手。
关大哥狐疑的伸出右手,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能动了。
接过烟,关大哥扶着肩膀转了转右臂,伸出大拇指:“你可真神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了。”
陈默笑着给关大哥点上了烟:“你这就是脱臼了,不是啥大事儿,这半个月可不能干重活,得养养。”
“多少钱啊?”
“脱臼不要钱,这半个月别再累着就行了。”
两点多,第二个病人来了,这人是陈默的常客了,和胡老大一样,高血压,但是却不酗酒。
号了号脉,陈默说道:“还行,最近恢复的不错,接着吃半个月药就行了。”
抓了汤药,半个月的汤药一共一百五十七块三,一天也就十块多一点儿,比西药便宜,关键治本。
病人刚走,第三个病人也进了屋。
陈默搭眼一瞧,是太阳村的刘寡妇,刘寡妇今年四十一,丈夫早些年去县里的稀土矿干活,稀土矿矿难,塌了井,年纪不大就死了。留下刘寡妇孤儿寡母,守着十来亩地,把孩子供上了大学。
“陈大夫,我这两天小腹一直疼,还,还流血。”
对于妇科病,女人总有些难以启齿。
陈默神色不改,给刘寡妇号了脉,神色变的古怪起来。
“嫂子,你这是宫外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