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在下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真羞愧难当!”,又微微思忖,说道:“乔掌门于我有此大恩,不知我如何方能报答?”。
萧先生道:“乔掌门提携后辈,()
有什么须得报答?咱们以后或有为他效劳之处,到时再说,暂且不提。我且问你,你每年于此会我,莫掌门可有察觉?”。
周方儒笑了笑,甚有志得意满的神色,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我虽非华山派掌门,行的却是掌门之事。我就算将你请入华山派中,当着他的面传我神功,他又能如何?”。
萧先生笑道:“掌门之位,能者居之,莫道生执掌多年,毫无建树,本该早早退位让贤,只不过乔掌门留你尚有大用,暂且不宜抛头露面。等乔掌门除掉彭天戈这心腹大患,莫说是华山派这一隅之地的掌门,便将汉中,蜀地,荆湘三处武林门派尽数合并,让你做个‘大掌门",也并非什么难事”,话锋突然一转,说道:“我知你们华山派有一位弟子,名叫陆冰,不知此人如何?”。
陆冰听得他问起自己,更是留神,只听周方儒沉声道:“此人和我有仇,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乔掌门若要提携他,我倒也无妨,只莫让我和他相见!”。
萧先生笑道:“何出此言?只不过此人的妻子是北方王老英雄的女儿,王老英雄一家和末山剑派大有渊源。所以只问上一问,略表关怀罢了”。
周方儒恨恨地道:“此人原本蜀中浪儿,后来伙同丁松,闯入我华山派,伤我人命,烧我丹房,害我失宠不说
,更令我青梅竹马的女子移情别恋。二师傅昏聩,一路追到北方,将丁松治罪,却反将这人收入华山,我至今心中一口恶气,恨未曾早早动手,如今悔之晚矣!”。
萧先生愕然道:“他不在华山派了?”。周方儒道:“那厮是个yin贼,他奉命去看望一个师弟的病母,反和那女人勾搭成女干,杀了那女人的丈夫。如今已被逐出华山派去了,下落未明”。
陆冰听得血气上头,想到:“顾彪那厮如何这般污蔑我?”,不禁气愤难当,急忙压住呼吸。又听萧先生说道:“原来竟是这般下作之人,真个辱没了王小姐”。
之后二人便传授内功心法,雷秉屏气凝息许久,才听二人掌风收毕,再闲聊几句,各自分散。雷秉再呆半晌,方才偷偷溜回祖师洞,进了密室,坐在大石椅上发呆,心中琢磨道:“那萧先生说这华山三剑本是气剑,料来非假?否则周方儒不过短短数年,如何精进至斯?”。他又将历代掌门所着之书翻阅一遍,更觉索然无味,心中始终回味着萧先生的话,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