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楠抬眼看了看距离脚下良田不远处规模不小的沼泽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去。
差不多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楚怀楠停了下来,见有一座早已枯腐的木桥从他的身前越过沼泽架到了对岸,他沉吟了一会,小心翼翼的上了桥。
桥木主要是用松木搭造而成的,结构简单,或许年代太过久远的缘故,尽管是坚实的松木,但是经过岁月和潮气的侵蚀,现在变的腐朽不堪。
桥差不多有十丈多长,正好跨过沼泽地最窄的地方,两边的扶手腐朽的残缺不全,连最结实部分的桥面也是破烂不已,能从千疮百孔的缝隙处看到下面乌漆嘛黑冒着灰色气泡的沼泽。
刚上桥,楚怀楠眉头微微一皱,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从下面的沼泽中扑来,差一点让他站立不稳。
一股灰白的气体在沼泽上萦绕流动着,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森寒之意。
楚怀楠连忙屏住呼吸,先是伸出右脚探了探前面的桥面,见没异样,放下心来慢慢的往前走,时而一步一停,时而一步三停。
听说沼泽地曾是距离此地没多远“乌锦河“的旧址,后来不知何种原因,河水改道,便留下了此桥。
奇怪的是,桥下的沼泽却能一直存在,距今差不多有数百年的时间,没有丝毫减少的意思,让人捉摸不透。
早年楚雁秋曾来此地探察了一下情况,并没发现什么古怪,只好作罢,不过此桥和这片沼泽,外加沼泽外的乱葬岗却成了楚家村的家产。
难怪,如此恶劣的地方,其他部族估计没人瞧的上。
走过桥中央的时候,楚怀楠往沼泽深处瞧去,满眼的都是恶气萦绕。
“此地够邪门的!”
楚怀楠此刻用上了四瞳,一看,往后退了一步,差一点从桥上掉下去,吓的他出了一脑袋冷汗,大有返回的念头产生。
“乱葬岗到底葬了多少人?“
楚怀楠后脊背直发冷,他稳住心神,开始运转体内真元,硬生生挺了过来。
刚才四瞳一出,沼泽上方的死气和阴气可谓已形成了实质,乃楚怀楠生平仅见。
楚怀楠不敢停留,继续前行,如果他不是有天生四瞳,无根本法发现沼泽内的异样。
一阵恶风吹过,吹散了沼泽地上空的灰白气团,使得其四散开去,其中裹挟的和沼泽内散发而出的恶臭无处不在,让人心生恶感。
根据两世的经历,楚怀楠当然知道里面存在的猫腻,可是如今以他当下的修为,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真是找死,只能将其抛诸脑后,等以后再说。
好不容易过了桥,楚怀楠长长松了口气,不过内心依然被刚才沼泽内的气息影响,略微有些恶心,差不多了过了半盏茶时间,渐渐缓过神来。
“这便是所谓的五亩良田?”
此刻楚怀楠看向远处,脸色立刻难看了下来,他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只见一处乱葬岗出现在楚怀楠的眼前,其地处一片洼地,除了南面以外比它低的沼泽地,其余三面皆是高低起伏不一的丘陵,地势很是古怪,数不清的坟头散乱的分布其上,不是一般的乱,地界不小,可是没一处平坦的。
乱葬岗原先看来是乌锦河的河床,看上面的水泽痕迹,其最盛之时,已到最高丘陵顶端。
“从风水学上来说此地可谓是大凶,怪不的如此古怪!“
楚怀楠双目在乱葬岗上查看了一番了,脸色更加难堪,他差点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