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一些尊者被派出去驻扎外围岛屿,仅存的又被杀了两个,剩下的还有几个呢。”陈幸自言自语,他目光落向天妖魔树,珊瑚巨人已经快被吸干,反观天妖魔树越发妖异,树干在冒红光。
跟在身后的费鸣推测,“藏在暗中的尊者应该最多只有一到两位。”
“这些阴影教会的尊者御灵没有几个与阴影有关。”陈幸觉得很有意思。
站在身后的费鸣苦笑:“能有御灵突破到尊者已是天大喜事,哪能轮得他们挑剔御灵种族。”
陈幸只是感慨,其中道理他也明白,这些尊者御灵种族值都不低,都是高阶御灵。
被天妖魔树吸干后的尸体葬入灰雾空间后就无法移植天赋,或是尸体残缺缘故,但只要体内神通不被挖走,哪怕尸体残破,神通也依旧可以移植。
刚才那猎鲸剑鱼给他贡献了一枚【破浪】神通。
“走吧,不能让这些人逃走。”仅仅凭借费家的御使就想要拦住岛上所有人还是太过勉强,最多只能做到拖延一点时间。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陈幸需要自己来做。
看着陈幸的背影,费鸣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家族的命运已经走到了关键的岔路口,是更进一步还是坠入深渊都在自己一念之间。
海岛的风很大,吹得他手心冰凉。
“娘,你说我做的事是对的还是错的。”费鸣喃喃。
他抬起头,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娘亲,小时候他每次闯祸后都会找娘求抱抱,在他心目中娘无所不能。
后来有一天他又从嫡系兄长那里受了委屈,受了委屈的他一路小跑着回到娘亲的院子,母亲抱着他,安慰他。
在晚膳时娘亲为了维护他与正房起了争执,混乱中那妒妇趁着爹外出不在家族时趁机让下人直接将娘杖毙将事情打成定局。
那一天血染红了娘的白裙,费鸣亲眼目睹这一切。
从那天之后费鸣就知道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能保护他的人了,除了他自己。所以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蛰伏,学会了卑躬屈膝。
所幸他在培育御灵上天赋不错,或许是对娘亲的愧疚,费天良从那天之后加大了对他的资源倾斜。
他对陈幸是感激的,如果没有陈幸他们的到来他也不会有报仇的机会。
在孩童时他曾不止一次在噩梦中惊醒,对着墙壁暗暗发誓,若是有人能替他报仇,他愿意付出自己一切。
收回思绪,费鸣看着陈幸背影快步追上。
沿途道路两侧,倒在血泊中的阴影教会御使们发出哀嚎、伴随诅咒。
“费兄,救救我,我们私交甚笃,你饶我一命我愿意付出所有,费鸣、费鸣!!!”
“费鸣,你勾结外人祸害教会,不得好死。”
“我不想死啊,谁能救我。”
“教会迟早会清算你们!”
“你们费家是阴影教会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