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没杀过人,也并非没有参与过战争。
他曾亲眼见到骑兵与步兵碰撞在一起时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也曾见过雇佣兵之间的搏杀。
哪怕冒险者之间的战斗他也曾观摩过。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用来解释现在这种场景,难道是闹鬼了?
很快王都城墙上还未散去的硝烟吸引了他,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
是王都那个新王捣得鬼,一定是他!
可……可这是怎么办到的呢?
这里至少还有一千七百米的距离啊,哪怕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床弩恐怕也达不到这种距离吧。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丝丝汗水随着沉闷的空气从脸颊上落下,他很想掀开面罩大口大口的呼吸几下并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发现自己办不到。
身躯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继续前进,保持阵型。”马伦的声音传入旁人耳中。
但他不记得自己曾有说话的想法,思来想去他将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的紧张。
而且他还瞬间想到是杰洛特掌握了什么逆天的武器,否则不可能会在这个距离上威胁到他们的性命,强的离谱的武器并非没有自己的缺点,而眼前这种逆天的武器的缺点是只能用两次。
否则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再落下第三轮?
他失算了。
第三轮随着城墙上冒起硝烟而快速到来,当那三道‘砰砰砰’的声音传入耳中时,一种寒意立刻就从双脚一直蔓延到心头,就好像什么危机正在靠近一样。
马伦想要躲,但身躯好像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
那一瞬间他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边‘歘’一下的飞了过去。
耳边又是好几人发出瘆人的惨叫,并且好像还有东西打在了他的身上、面罩上,他不敢回头去看。
他知道被那种武器命中的下场一定凄惨无比,但坎普的惊呼却让他察觉到几分异样。
当他想伸手去擦拭面甲上很可能是鲜血的东西时,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到。
因为右手早已脱离了他的躯体不着痕迹的落在旁边,原本安放右手的臂膀上如今只剩下少许的血肉和碎裂了的骨头。
而随着队伍的继续前进,那只断掉的手臂也被人踩在脚下,这让他遍体生寒。
当钻心的疼痛刺激脑仁时,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侯……侯爵……你……你不要紧吧。”
周围惊恐的骑士忍不住扭头看向坎普,都那样了能不要紧吗?
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种让人内心拔凉拔凉的话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