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回身看向寂寂无息的越王,微合双目,轻轻叹息,语道,”不用怕,为兄定能将你救回!”
越王蔚朔若救不活,那东越王室就真的要改姓青了。
此消息在军中开始到处流传,各阶将士议论纷纷,或惊诧,或质疑,或茫然,或忧心忡忡:
“少主要做王?少主才五岁不到吧!……那不是有大将军嘛!将相辅政,自古有之……那我们算不算就是王军了?要换金甲!……初阳城十万兵,都升金甲,谁守边?……那还是边关好,王城里终日无事,还不把骨头都养酥了!……就像郑司卫那般,哈哈哈……”
“也不好嘲笑郑司卫,他虽无能却然忠心。没瞧见他这两日守在大将军帐外哭得那个哀恸!”
“这话怎么说!我等就不忠心?大将军就不忠心?大将军但有二心,老早班师回朝迎立新主!何苦在这妖山鬼地耗着!你们瞧着戚将军没?半边脸都没了!那曾是多么英姿俊朗的人物!”
“能活着回来就是神迹!大将军的族亲,坎少将军,出去两天了半点消息都没,生死难料啊!”
“你们说乱军倒底是不是巫?巫不是被灭三百年了吗?怎就又蹦出来?莫不是些山精树怪?”
“你以为巫是甚么?巫本就是山精树怪!就说前些日闯营的那白衣女子,分明就是狐妖……”
“苟伍又装先生了!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是狐?我们在山中与虎斗与狼斗与熊斗,就没见着狐!”
“狐才不与人斗狠!她们专是缠磨人!我王的魂魄就定是被那只狐妖缠磨着勾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