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井然一次都没有打断,听得认真。
因为,他是真的想知道。
秦秋经历了什么事,在外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又是如何化险为夷的。
“渴死了,我说完了,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秦秋抓起一杯茶咕咚咚喝下后,问道。
“你连吃梨拉了肚子这等小事都同我说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
“井然,我知道,外面有些嘴碎的,就喜欢散播一些毫无依据的谣言,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同俞裴一起,纯粹就是为了查找真相。”
“我秦秋若是真的喜欢别人,第一个告诉的人肯定会是你!”
“我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担心你的声誉。”
“不必担心我,至于我的声誉,只要你不嫌弃不就行了,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过段时间,他们说的无趣了,也就不说了,一向如此!”
“恩,也是。”
“井然,昨夜姚伯伯来找我,我同他说了,要助俞裴恢复法力的事情。”
“恩,我知道,昨夜我也在廊上,瞧见爹在那里,便没出来。”
“你同爹说的,我都听见了。”
“哦, 那...”
“我支持你,你说的没错,既然俞宗主失去法力与我们有关,那理应想办法助他恢复。”
“只有这样,逍遥山和两重山之间方能不亏不欠。”
“井然,谢谢你,还是你懂我,嘻嘻嘻。”
“怎么跟我,还这么客气。”
“只是,昨夜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法子,可以助人恢复法力。”
“恐怕这件事,办起来确实有难度。”
“我知道,我也想了许多天,也没想出好的法子。”
“阿秋,我知道,你不想欠俞宗主的。”
“你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可以补偿他?”
“若是有别的方法,可以弥补,我定竭尽所能!”
秦秋亦没有把续心草的事情告诉姚井然,所以,姚井然以为,只是法力的事情。
其实,这是事关性命的大事,根本没有别的可以转圜的方法。
若是连命都没了,别的补偿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秦秋,不能明说。
井然和姚伯伯都是聪慧之人。
若是将续心草的事情说出来,必然会联想到王慎独,到时候,事情就变的更加复杂了。
她不想再多生事端。
“他这人,不在乎名利,也不缺钱,我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别的法子补偿他。”
“不管怎么样,既然姚伯伯给了我一个月,那我便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努力,去尝试!”
“若是一个月之后,此事并无进展,阿秋,你...”
“我已经答应了姚伯伯,一个月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再私下见俞裴。”
“阿秋,我爹他...你不要怪他。”
“我怎么会怪姚伯伯,他也是为了我好。”
“他年纪大了,只希望我们能够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我怎么会不理解呢。”
“我虽然心中无愧,但毕竟这世间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别的许多人。”
“不管是谁,被这些污言秽语喷在身上,都会难受。”
“姚伯伯一辈子清正,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也是正常的。”
“阿秋,谢谢你的理解。”
“只是,你准备从哪里入手?”
“时间紧急,我要做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是!一是查阅古籍,二是收集坊间消息。”
“井然,查阅古籍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负责收集坊间有关的消息。”
“好!可收集坊间消息,甚是费时,恐怕时间不够!”
“这个好办,你以前跟我提过,有一宗派,叫报春派。”
“专门收集世间的消息,包括各种奇闻怪事,都收录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