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想问的不问清楚,今夜能睡得着吗?”俞裴接过茶盏。
“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
“你若是无所求,何时给我斟过茶?”
“......”
“额,好吧,我确实有问题要问。”
“恩。”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程来归是故意引诱我们来城主府的?”
“恩”
“何时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在你对着这位程公子垂涎三尺的时候。。”
“...”秦秋翻了个白眼 。
“胡说,我什么时候垂涎三尺了!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觉得,他没什么可疑的呀?
“起初,我也只是有些怀疑他的身份。”
“我们在来福客栈的时候,他说,他家就在附近,可他,却带着面具。”
“在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为什么会戴着面具?”
“就像,你若在逍遥山,会带面具吗?”
“所以,我推测,或是他身份不一般,或是他的脸不一般。”
“只是没想到,他的脸和身份,都不一般。”
“哦,既然你有疑心,怎么还答应他到城主府来借宿一晚?”
“他连在自己家附近走动都要带着面具,如此谨慎和有戒备心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邀请陌生人去他家里借宿,除非,是有所图。”
“当时,你没答应,我也并未答应。” 俞裴喝了好几口茶,才继续说道:
“直到在外面找马车时,又遇到了他,我才确定,他是有意引我们去城主府的。”
“为何?明明是我们找不到马车,他帮我们而已呀。”
“我们在进来福客栈之前,我明明看到好几辆马车停在客栈附近,可是,等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些马车就都不见了,然后,程来归就出现了。”
“我们进去的时候,有马车停在附近吗?我怎么没看到。”
“客栈附近是揽客的好地方,有马车很正常。”
“你那时,除了美食,恐怕,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秦秋不否认,那时,她是真的饿了,一心想着进去要好好的吃一顿,哪里注意到什么马车呀!
“你明明知道他有所图,还答应他去他家!你真是...”
“万一,他要的不是你的魂,是对我有所图...我...我...被劫财劫色了怎么办?多危险呀!”
“他又不瞎。”
“你...”秦秋气极,哪有人明知是圈套,还往里钻的。
“我若是不答应,恐怕,他还会想别的办法,或许,就是一些粗鲁的法子了。”
“那,那也不能明知是圈套,还往里钻呀,万一我们打不过,怎么办?”
“若是打不过,自然有打不过的法子。”
“什么法子?”
俞裴光喝茶,不说话了。
“说呀,什么法子?对了,我记得你途中离开了一会,是去哪里了?去干嘛了?”秦秋追问。
“不早了,去歇着吧。”俞裴开始赶人了。
...
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声“真是的”,秦秋只能不情愿的回去睡了。
至于,俞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日的清晨,时间已经不早了,俞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什么动静都没用,他又趁着品茶的时候,抬头往外看了好几次,也不见秦秋的人。
“难道出事了?可是,秦秋就住在隔壁,昨夜,明明没有听到什么异常。”
“难道是自己睡沉了,没听到?难道那程来归还有别的企图?”
心中这么想着,人已经来到了秦秋的屋外,焦急的敲了敲门:
“秦秋,秦秋?”
没人应答。
“秦秋,你在吗?”
秦秋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在唤她,这声音很熟悉,还似乎有些焦急。
可是,她好困啊,她不想理那个人!她谁都不想理!她要睡觉!
再也顾不上其他,俞裴赶紧推开了门,目光急切的的在屋内搜寻,突然,隐隐约约的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站的远,床在里间,并不能看的很清楚。
但是俞裴能感觉到,那人就是秦秋。
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声后,俞裴又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能吃能睡,大概就是最大的福气了吧。
明明才在这里,差点被人夺了小命,可转眼,她就能若无其事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本事呢。
而且,这是一种,学也学不来的本事。
回到房间后,俞裴将自己房间的门开着,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秦秋神清气爽的走了过来,看的出来,她睡得很好。
“早啊!刚才,我好想听见有人唤我,是不是你?”
“不是。”
“哦,那估计是我还在梦中。”秦秋不以为意,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俞裴的对面。
“对了,你办法想到了吗?”秦秋一边给自己到了一盏茶,一边问道。
“没有。”
“没有?...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呀?”
“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美,所以,才逞能的吧?”
“我就说嘛,你平日里,是最实事求是不过了,这次,怎么会应下如此不可能的事情,这不像你!”
“如何才像我?”
“恩...就是那种瞟一眼,淡淡的说,救不了!然后,转身就走!这才像你!”
俞裴张了张嘴,却没法反驳。
只好如实的说道:“那碧水珠,是我师伯的东西。”
“我猜想,锦瑟姑娘可能与我师伯有些渊源,所以,才...”
“什么?碧水珠是你师伯的?你哪个师伯?是王慎独前辈吗?”